丝竹声声,一道道珍馐摆上来,宴席正式开始了。
看县主的意思,分明是对蓝印花布产生不小的兴趣,只消派人一打听,立刻就知道城隍庙卫小九的布。
再进一步想,若是县主穿上蓝印花布,那不止是市井小民,官宦勋贵们的销路也打开啦!
一时心情大好,不由胃口大开,姜蝉无意识多夹了几筷子菜。
“没吃过饭?饿死鬼投胎。”说话的是个十七八的小姐,虽是服饰精美,但眉眼间透着一股小家子气,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的刻薄。
姜蝉认识她,赵霜霜最好的手帕交刘兰,说话总爱阴阳怪气,自诩打抱不平的女中豪杰,其实就是赵霜霜的马前卒。
来别人家做客,总不能在人家饭桌上吵起来,姜蝉只当没听见,不搭理她的挑衅。
啪,一个红衣少女把筷子一拍,怒喝道:“你嘀嘀咕咕说谁呢?”
刘兰傻了,居然有人替姜蝉出头?
紧挨着红衣少女的绿衣少女冷笑道:“瞧她胖得一脸肥肉,我看她是想一个人吃独食。”
刘兰的脸肉嘟嘟的,看起来胖,其实身上没几两肉,因此她最恨别人说她胖,“你才胖,你才吃独食,你俩谁啊?听不听得懂人话?”
“谁叫你不会说人话!”红衣少女刷地站起,指着刘兰鼻子就骂。
刘兰当即反击,奈何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很快落了下风,气得呜呜咽咽直哭。
姜蝉默默将椅子拉远了些。
“都住嘴!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要撒泼回家撒去!”一道威严的声音止住三人的争吵。
“娘……”姐妹花喊了声,“那人不准我们吃饭。”
刘兰快气死了,谁不让你们吃,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啊,就上赶着认!
辛夫人斜着眼看刘兰:“没家教,怪不得你爹卡在五品官死活升不了。”说完施施然走了。
“别说了,她是你爹顶头上司刘知府的夫人。”赵霜霜一扯刘兰,“也是后娘,那姐妹花和姜蝉一样,都是后娘带来的孩子。”
刘兰憋得脸紫涨,低声说:“怪不得帮姜蝉说话,全是恶毒的人!”
却是不敢再找姜蝉的麻烦。
一时饭罢,昌平县主传了自家的戏班子,夫人们看戏聊天,姑娘小姐们就去花园赏雪景去了。
姐妹花自认为和姜蝉同命相怜,自然而然走到了一处。
红衣服是姐姐,叫刘安娘,绿衣服的是妹妹,叫刘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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