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神医您这次受委屈了,想想您那么尽心尽力地给老狄罗王治病,还要被他们污蔑,实在是太气人了。”
“对啊,分明是他们自己心思龌龊,想赶紧弄死老子继位,却要巴神医您背黑锅,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才能消掉心头之气!”
干瘦的老头儿巴渊一个劲地点头,可不就是这样吗?
幕府成员的表现,让在场的众武将目瞪口呆,“不是,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变得油腔滑调的?”
其中一个武将不小心说出了心中的观后感,却被众幕府成员叮了包。
“什么油腔滑调,这都是我们的心里话,你不要污蔑我们。”这是他们向主薄大人学到的新技能,姚主薄说了,嘴甜一点,说话好听一点,又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就是,你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
偏偏巴渊老头还附和幕府成员,嫌弃地对那位武将说道,“对,你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了。”
“行,你们一个个说话那么好听,我看你们顺眼,就跟你们回去军屯住一阵子。”说着巴渊就爬上了马车。
巴渊的用药童子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他家神医竟然答应了要去伊春军屯小住了?他从来不知道他家神医吃人恭维这一套的啊。他是神医,每天多的是人对他恭维有加。他以为他家神医都听腻了,怎么刚才伊春军屯这帮人的恭维,他家神医却听得津津有味的呢?
巴神医既然答应去伊春军屯小住,那他们就不耽搁了,肃整军容,打道回府。
巴渊交待的事只是传个话到老狄罗王那里而已,好办。姚春暖立即回去前就已经交待下去了。
等隗希哲从伊春北狄的交界处回来,又让人安顿好他的兵卒,洗漱后去见老狄罗王时,一进帐子,就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茶碗砸破了头。
“你这个逆子,竟然敢把给我治病的神医撵跑了?”老狄罗王没想到自己最看重的三儿子竟然将能给自己治病的神医给赶走了。最开始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心里拔凉拔凉的。自己的三儿子,欲传位的三儿子,不会嫌弃自己这个老父亲活得太久了吧?
“父汗,你听我说,那巴渊忧心叵测,他给你配的药肯定是有问题的,我们还是请巫医来看看吧。”
老狄罗王怒道,“能有什么问题?忧心叵测?你知不知道,人家巴渊就快配出能完全治好我的病的药了?”
隗希哲一怔。
“可惜,他在配药的最后关头,被你的人硬闯,所有灵感都一闪而逝。药没了,神医也被你撵跑了,你父汗我的病再也难治好了。”思及此,老狄罗王痛心疾首啊。万万没想到,阻碍自己看病治病的竟然是他的三儿子。
隗希哲立即转身,“我去把巴渊给抓回来,让他给你再配一副药,让你赶紧好起来。”配不出来,他就杀了他!他是完全不信这一套说辞的,这就是个简单的离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