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成了幕府主薄的事,刚才康晓东叮咛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倒是姚祖父和康晓东就这一点聊过之后,就明白了,孙女这主薄的身份,因其戴罪之身,未得到官方的承认,如今只能享受对应的俸禄及其他的福利补偿。便是大将军有心帮孙女脱罪,也得她将孩子生下来后才能办,到时她这主薄就名至实归了。
便是这样,姚大哥透露的消息也足够村民们惊叹的了。
他们之前听说那些流放的犯人到了流放地可苦了,干的都是最重最脏最累的活,吃的也不好,死亡率也高,通常三十多四十多就去世了,少有长寿的。
现在姚家阿暖在大将军手底下做事啊,那一定很得用,否则的话,大将军能让一队千里迢迢地来帮忙接人?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混的,真有本事,也实在让人好奇。
“话说,魏秋瑜不也是流放伊春的么?同人还是同一批上路的呢,现在姚春暖都混出头,让人回来接父母家人了,她混得怎么了呢?”
这话一起,勾得众人心痒痒的。
跟着就有人问起正在一旁拾掇草料的姚大哥,“姚大,那些大兵有没有说起这个?”
姚大哥摇头,他们刚才聊他妹妹和搬不搬家的事还没够呢,哪有时间聊起别的不相干的人?
这时,一个大兵从草料里抬起头,瓮声瓮气地问,“你们问的人是不是嫁给了姓韩的?”
“是的是的。”
“哦,那就是她了。她一直作死,一直找姚主薄的麻烦,人又蠢又傻,现在还是底层劳役,最近听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人都精神恍惚不正常了。”一句话,就是她凉了。
这话正好被听到消息赶来的魏婆子听见,她整个人向大兵扑了上去,“嗷!我不相信!”
然后毫无意外被大兵一脚踹开,“什么玩意?”
魏婆子呻吟着还不忘撒泼,“我女儿聪明着呢,一定是姚春暖仗势欺压她!”
众人只见那大兵一把扯过魏婆子的衣领,冷冷地道,“我们军屯公平着呢,你女儿混成那样只能怪她自己。你——别攀扯姚主薄,否则要你好看!”
魏婆子抖了抖,不敢再放肆,这人眼里有杀气,他说的是真的。
突然间,有人惊呼,“等等,你刚才说的姚主薄,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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