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珺舔了舔下唇,也不知道红炉有没有将她送纸条的事告诉沈放,便一边喝药一边试探性地问她:“金锁可是送出去了?”
红炉脸色一僵,“娘子放心,奴婢已经送到了春喜姐姐的手里,对了,这个玉镯太过贵重,娘子还是收回去的好。”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可不管她怎么说,红炉就是不肯收下,用力地推还给了她。
林湘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儿她不是还挺喜欢的吗?不过人家不要也没什么好强求的,便又戴回了手上。
她昨夜没能等到沈放,也察觉到自己总犯困是有什么问题了,可若是熏香,那红炉也该受影响,思来想去应该是药汤里被下了安神助眠的东西。
眼珠子转了转,“你先放那吧,有点烫,我一会再喝。”
“这可不行,郎君交代过,娘子定要日日按时用药。”
林湘珺立即发起脾气来,将床上的被褥枕头都砸下了床,“这么烫让我怎么喝,你是要烫死我吗?行啊,那你让阿放来当面和我说。”
红炉也被她突然的小性子给弄懵了,险些没端稳托盘,飞溅出的药汤还烫了她的手背。
但她是主子,即便发脾气,红炉也只能受着,“那奴婢给您扇一扇。”
等药凉了,她端起抿了一口又皱了眉,“今日怎么特别的苦,我要吃蜜饯。”
红炉绷着脸色,扯了个不算好看的笑,应声出去了,林湘珺则乘机将汤药全倒进了花瓶里,再等人回来,装作正在喝药的样子,一脸苦涩地塞了蜜饯进嘴里。
好在红炉也没怀疑,她便如此蒙混过关了,到了夜里,果真没有先前那么困了。
她躺在床上假装睡觉,等屋里没人了,又小心翼翼地起来,将偷偷藏起的酸梅取来,困得时候就往嘴里放一颗,想以此来提神。
可这一夜,她没能等到沈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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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有人带着两队衙役,悄悄地将清远侯府给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清远侯府,怕是活腻了吧。”
“误会误会,林侯爷莫要动怒,下官是京兆尹王敏,为了差事前来,绝非对王爷有任何不敬之意。”
动静太大,将林府上下的人都给惊动了,林知许搀扶着林老夫人出来。
他原本这会该出城去与沈厉州会面,但早上起来时祖母有些头疼的厉害,这才去得晚了。
他父亲为人正直不阿,不善变通,除了打仗还是打仗,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在官场争斗,很多事情他也暂时都瞒着父亲,这会听见动静怕父亲又开罪了人,立即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