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湘珺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浑身都气得发烫,“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其实是有些许察觉到的,以前沈厉州还只是孝顺,爱往周意礼身边凑,但这两年她进宫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看皇后的眼神,以及上次那没头没脑的话,都叫她细思极恐。
“我也不知道。”
沈厉州的眼神有些许迷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再想叫她母后,不再想让父皇去她的寝殿,更不愿意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
他想要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最病态的时候,他甚至听见周意礼关心林湘珺,都会嫉妒的发狂。
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是在两年前,某一日他从御书房出来,批折子到夜深,正准备休息时发现屋内有些许动静。
但他的寝殿向来守备甚严,他也没放在心上,等到沐浴灭烛后上床,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那是个身材丰腴的女子,看着比他年长些,面容不算顶好,但胜在技术娴熟又温婉可人。
他下意识去摸床畔的佩刀,才想起来,这是嬷嬷挑选的教导他□□的宫女。
宫内的皇子乃至王公贵族的郎君,成年前后,长辈就会为他们准备这样一个女子。
既不能太过美艳,也不能太过年幼,只为了教导郎君们知晓□□,以免将来被目的不纯的女子所诱惑。
沈厉州是个正常的少年,对这些事自然也会好奇,再加那宫女的引导,很容易便沉溺了进去。
可到紧要关头时,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周意礼的样子。
他的欲念瞬间便断了,将那宫女赶下了床,那夜他做了整宿的梦。
与宫女没做完的事,在梦中和另一个人做完了。
挣扎沉溺,抗拒又忍不住贪恋。
他知道不应该的,那是他的母后,他最为尊敬爱护的人。
做了如此不伦的梦,他开始躲着母后,不敢去见她,他怕自己肮脏的思绪会被母后看穿。
那是他此生,除了生母离世,最为痛苦不堪的一段日子。
他整天浑浑噩噩,看不进折子,听不进别人的话,为此还被父皇教训过好几回。
后来干脆装病躲着不见人,没想到,等他再醒来时,以为他病了的周意礼就守在床前睡着了。
就和当年他头次被抱去她的宫里一样,他怕打雷怕黑夜,她就整宿整宿不睡觉的陪着他,给他读话本讲故事,还会唱童谣哄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