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KI眼珠一转,傻呵呵笑了声,给江茶的面包上涂蓝莓果酱,“茶茶姐,其实说起来昨天也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和剧组说你不能喝酒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喝醉了。”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愿意喝的。”江茶接过面包,咬了一小口,“不过如果以后还有这种场合,还是要提前和主办方商量好,总这样麻烦你送我回来也不是事。”
KIKI咬面包的动作顿时停下,“我、我送你回来?”
她不记得了吗?
断片了?
江茶没抬眼,边吃边问:“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KIKI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是我送的。”
她望过去,江茶含笑的眼里目光坦荡干净,没有半分异常。
KIKI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缩回椅子里,解锁手机,蹙眉沉默着飞快给人回了消息。
微信提示音响起的下一秒迟燃就拿起了手机,化妆师识趣地避开目光,他才点进页面,只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小侯把咖啡放递给他,手放在嘴边小声用口型问:“怎么样?”
迟燃盯着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嗤笑了声,自嘲问:“还能怎么样呢?”
不是早就猜到结局了么。
因为都太过了解对方,所以早都笃定,在他提出“酒后胡言”的时候,就注定两人会默契上演一场心知肚明的放纵。
迟燃抬起手,他这双手似乎也曾真真切切地握住过一些什么。
是千山万水的近,还是近在咫尺的远?
但无论是什么,烟花陨落的时候,那些脱离正常轨迹的记忆,譬如带着酒气的亲昵,又或者是无人窥见的角落中一个很轻的吻,都应该像那盏坏掉的路灯一样,闪烁后归于黑暗,散进长夜。
不在世界上留下任何印记,最好是,能够伪装成从没发生过一样,被彼此心知肚明遗忘在某个时空。
弋?
只是他入戏太深,在散场时还沉浸在唇畔相贴的余温里不愿出戏。
即便被没有理由的推开了一次又一次,却仍旧抱有期待,期待下一次她会不会愿意为了自己卸下伪装,期待他是真的可以让她毫无防备的那个人。
可惜戏剧有落幕的时候,电影有杀青的时候,对方全身而退后,会带走他所有的希冀。
“燃哥,都准备好了,”统筹敲响化妆间的门,“新专辑的发布会马上就开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