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温言的声音闷闷的,慢慢的。可是逐渐的这种声音好像被染上了伤感的色彩,一点一点的被委屈占领了所有的情感。
说着说着,温言就哽咽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最后就真的抱着温阳沁开始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她从昨天忍到现在,她真的好委屈。其实她更想哭给言滕飞看,使劲的哭,让他手足无措,让他着急,这样自己心里才能痛快,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表现出漠不关心的冷漠姿态。
大概是她怕面对陌生的言滕飞吧。
她不想看到言滕飞对自己沉默的样子,她喜欢他在自己面前温和细致的样子。
她不想看到言滕飞的眼里心里有其他人,她喜欢他无论何时何地眼睛都追随着自己的专注。
她不想这样冷漠的对待言滕飞的,她喜欢逗弄他,跟他开玩笑,看他因为自己的话而神情变动的样子。
他对她的包容无微不至,对她的纵容毫无原则,对她的关心用尽心力,对她……
那么好!
温言突然发现,言滕飞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超出了一个正常的下属该做的了,哪怕最忠心的下属也不会这么做。
上一世和这一世的一切不断的出现在温言的脑海中,原来他竟然为自己做的那么多。
而自己却为他做了那么少。
但是身为主子的她有必要去考虑自己侍卫付出的多少而自己又回报了多少吗?可是温言考虑了,那是不是说明言滕飞对她而言早就不是一般的存在了。
其实每次温言看到言滕飞那深沉无比却略带一丝绝望的神情时,温言都想要紧紧的抱着他,把他心中的绝望赶走,因为温言知道自己会为了他的绝望而心疼。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何绝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疼。
温阳沁拍着温言的后背,心疼的说道:“傻孩子,你只是在吃醋。你只是想用伤害折磨来证明在乎罢了。”
想当初温阳沁和那个人不也是这样吗?在没确定彼此的心意时,只会彼此的试探折磨罢了。
温言抬起哭花了的脸,抽泣着问道:“姑母,我该怎么办,我好难受啊。”
温阳沁拿起温言的手将它放在温言的胸口处,说道:“问问你自己的心吧,再过不了多久,你肯定是要招驸马的,而言滕飞看上去本就已经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到时候,你有你的驸马,而他有他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