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殊也不是没有娱乐精神的人,这种事她不会生气,更不会放在心上,反正选出来她也不会真脱光衣服供他们画。
齐天说:“那姑娘叫周森,名字也够特别的,长的嘛……”
他转过身背靠着栏杆:“不比你差。”
席殊点头,她见过周森,的确漂亮,气质出众,当初在感谢会上她也多看了她几眼。
“你俩这名字也像,乍一看就是个男名。”
席殊微微一笑。
她这名字纯属乌龙,当初席信中给她取的名是“静女其姝”之意,没想到入户口时工作人员一个疏忽,“姝”成了“殊”,她就当不成娴静的女孩了。
长大后席殊一直很叛逆,席信中总觉得是当初这个名字坏了事,而比起“席姝”,席殊更喜欢她现在的名字。
齐天把烟掐了,回头看席殊:“你和她都属于会招同性嫉妒的长相,但她比你更受学院女生欢迎,知道为什么吗?”
席殊挑眉,洗耳恭听。
“她真会画画。”
席殊一脚踢过去:“埋汰谁呢?”
齐天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说:“她是院考第一名进来的,文化分也是他们那届第一,就这成绩还学油画,可想而知她是真心喜欢。”
席殊睨着他:“我难道不是?”
“我没明说你这个吊车尾就谦虚点吧。”齐天笑着瞧她,“不过你别自卑,你也有她比不上的优势。”
“你最好说点好听的。”
齐天凑近她:“沈恪是你亲戚。”
这个优势不仅周森比不上,美院所有的学生都只有眼红的份儿。
席殊十分确定,齐天就是在损她,不过她不在意,不管他说她不会画画也好还是她和沈恪的关系也罢,都是不争的事实。
“上帝有时还真公平。”齐天感叹一句,看着周轶说,“要不然你就真‘脱’吧,你当体模能比你当画家取得的成就更高,你的容貌还能在不朽的画作里永存,你会成为很多人的muse,像Janey·Morris之于拉斐尔前派画家一样。”
“拉斐尔前派,呵。”席殊冷笑,“我敢脱,又有几个人能画出Waterhouse那样的水平?年轻漂亮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画。”
齐天耸肩:“也是,教授到现在都不给我们找几个年轻模特,你猜这节课是画大叔还是大妈?”
“赌今晚的晚饭?”
“大叔。”
席殊不耻他先下手为强的行为,白了他一眼:“我就赌还是大妈。”
他们的赌局十分钟后揭开了结果,课上席殊和齐天看到站上展台的模特时相视一眼皆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