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琅:原来如此!
“大师兄的确已有隐疾。”归不弃回答。
他今日跟着叶重北回到客栈后,本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再给他诊个脉,但大概是他在对方身后站太久了,也不说话,叶重北在进房门前回身朝他瞥了一眼,随后就直接让他进去了。
于是归不弃顺理成章地就给人完整地做了套检查,并发现对方病得不轻。
“展开说说。”离暮雪道。
“他的灵力并不稳。”归不弃道,“表征虽然绵延磅礴,但后继乏力,时断时续,运行起来多有淤塞之处。”他的手掌虚虚握住衣袖,沉思了片刻后接下去,“不知大师兄如今在练的是什么功法。它太过激进了些,短时间内虽让人修为暴涨,却极耗人内里。大师兄在练它之时旧伤未愈,强行突破之下……已伤及他的根本。”
离暮雪的眉心微微拧起:“你是说,他的灵根有损?”
“嗯。”归不弃点头。见离暮雪闻言朝玉云琅望了眼,归不弃又道,“虽不如玉师弟那般严重,不影响修炼,但长此以往,必有祸患。”
“就是真的会走火入魔啊?”陶蓁问。
“若是能压得住,不过便是在情绪有所波动时发作,发作起来头疼难捱;若是压不住……”
“那又会怎样?”玉云琅也问。
归不弃抿紧了唇角:“轻则精神错乱,重则修为尽散,爆体而亡。”
“咦~”玉云琅没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爆体而亡的话也太恶心了吧。”
离暮雪、归不弃、陶蓁:“……”重点歪了,大兄弟。
“这个情况你告知他了么?”离暮雪问。
归不弃点头:“大师兄他心里有数,让我配一瓶药给他。”然而叶重北如今的情况,只有暂停修炼好好休养,将灵根上的损伤治愈了之后才会真正好转,光靠吃药压制,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你应当明白,他不会听的。”离暮雪看着归不弃低眉沉目的模样哂了一声。“医者只能医病,不能医心。他既做了选择,日后死活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
“师姐放心。”归不弃道,敛目盯着自己的袖口,“我明白的。”
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劝不住的,也知道他如今应该护着的人是谁。大师兄回来之后与他们几个变得生分了,大概是他自己也很清楚,有些感情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吧。
归不弃在汇报完叶重北的情况后就又沉默地坐着了,低着头压着嘴角,一身缟衣一副鬼面,散发着阴森的气息。陶蓁和玉云琅提了几个话题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最后还是没敌过四师兄的可怕,也只好安静地坐着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