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是我……”
听见她的声音,魏锦余欣喜若狂,自那日看到她为自己流眼泪,他就憋了一肚子话想说,此刻难掩激动,当即就想起来,可身子刚一动,就牵动了胸口的剑伤。
“呃……”
“你别乱动啊。”郭宝宝赶忙抚住他的胸口,怕他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撕裂了。
这温热的手掌碰到自己因失血而发凉的胸口,魏锦余体内的冲动再难抑制,忘了疼般将她的手一把按住,生怕她离开了,自己的梦又醒了。
郭宝宝下意识的缩了下手,红着脸道:“你的伤还好吗?”
魏锦余自觉方才动作唐突,垂了眼有些不好意思,但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着,似乎仍能感觉到她的余温。
“我还好。你呢?那天有伤到吗?”
“没有。幸亏有你在……,所以,我就是来专门感谢你的。”
“何须言谢……”魏锦余调整了一下身子,注意到窗外漆黑,“可是,你为何深夜而来?”
“哦,我如今身份尴尬,不方便见你家人,所以就趁夜翻墙进来。原本打算看你一眼就走,没想到惊扰了你。”郭宝宝说得有些磕巴。
“这怎么能算惊扰?我本来也想见你,有话对你说,只是碍于身上的伤,一时出不了门。”
“你有话说?什么事啊?”
魏锦余歉疚道:“我想过了,之前是我过于固执,执着于你的身份是真是假。可经过张保一事,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这案子水落石出,原没想到藏在宫中的祸首竟是陛下身边的人。若是当初,你真按着我说的去陛下面前领罪,只怕有张保从中作梗,你也凶多吉少。幸而你没听我的,不然,我定追悔莫及。”
郭宝宝安慰道:“嗨,你也不用自责,谁也猜不到罪魁祸首就在皇帝身边啊。我现在没事儿,你也不用想那么多。”
说完这些,二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郭宝宝感觉有点尴尬,她看了眼窗外,“你想对我说的话就这些吗?”
“不不,我,我是想……”魏锦余连连摇头,原本苍白的脸上憋出了红晕,“是想和你提我们……我们的……婚事。”
“婚事?什么婚事?”
“你和我的啊。”
郭宝宝眉头一紧,我可是要跑路的,怎么又来一个催婚的?
“谁说要和你成亲来着,我好像没答应过你。”
见她这般拒绝,魏锦余有点儿急了,身子艰难的动了动,“你与我已有肌肤之亲,我自是要负责的呀。”
郭宝宝急忙起身后退一步,“那只是个意外,我可没想过让你负责。再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就此讹上你的,你放心好了。”
“我……”
魏锦余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郭宝宝打断,“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你好好养着,我还是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