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宝见他不语,又接着道:“厂公您怎么好好的犯头风了呢?是不是因为案子太难办了?要不,我给您按按头吧。”
傅筠山还是不理她。
郭宝宝又道:“我按摩可厉害呢,保管手到病除。”
见傅筠山还是不说话,她抬起双手,“厂公不想说话,那我就按咯。”
她试探着靠近,双手缓缓接触傅筠山的头部,见他没什么反应,她用大拇指按住他的太阳穴,然后缓慢转动。
傅筠山闭着眼睛感受她手指在自己头上缓缓推揉。
确实很舒服,比以往所有太医的手法都要好,竟然让他逐渐松弛了神经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白顺端药进来,正要说话,被郭宝宝急忙示意打断,然后小声道:“厂公睡着了。”
白顺惊讶的点点头,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端药出去。
郭宝宝随后出了房门,问道:“白公公,厂公到底怎么了?他病的很严重吗?”
白顺道:“厂公的头风是旧疾,遇上公务繁重的时候就会发作。不过,以往头风发作的时候,厂公痛的一夜一夜睡不着,即便喝了镇痛的药,也得熬到半宿。没想到,今儿没服药竟这么快就睡了。看来还是夫人有办法啊。”
郭宝宝琢磨,原来只是头疼。
有点后悔放弃之前那么好的逃跑机会。
不过也没关系,眼下天彻底黑了,我跑起来更方便。
想到这儿,她笑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按摩,放心吧,有我在,厂公没事的,白公公有事先去忙吧。”
“那有劳夫人。”
等白顺离开后,院子里恢复了宁静,郭宝宝回去盯着睡着的傅筠山,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把他惊醒。直到深夜,她看月已当空,估算外边应该已经宵禁。她这才又从柜子里拿出包袱,小心翼翼垫着脚尖儿溜出房门。
到晚上,厂公府前后门均有人把守,所以,她没走正门,而是选择从侧边翻墙逃跑。
翻墙出来,她就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跑,一切都很顺利,但是跑没多久,路过一座府邸,府邸门上的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魏府。
郭宝宝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府邸大门莫名有些酸楚,也不知道魏锦余伤得怎么样?
他之前那么拼命救我,这趟走了,怕是以后都没机会再见了……
一番心里斗争,郭宝宝决定进去和他最后道个别。
因为来过一次,她知道从哪里翻墙进去可至内院,于是找准位置纵身一跃翻入院内。然后贴墙拐几个弯,再翻入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