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疼痛已至昏迷了呀。”
大夫不以为然道:“这心腹痛也有轻重之分,这位病患乃是急症,故而昏迷。”
说着,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魏锦余,“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最近正是到了夏秋交替时节,犯这病的人很多。这药啊,我就随身备着。”
魏锦余接过药瓶,心中诧然,最近犯这病的人多吗?
“那么,这药如何服用?”
“饭后一颗,一日三次,以温水送服。”
“多谢大夫。”魏锦余迟疑点头,觉得这病看得还真利索。
“不谢不谢,治病救人乃我医者本分。”
“多谢,不知这药和诊金需要多少?”
郎中愣了一下,眼神游移的伸出一根指头,“一两银子。”
拿了诊金,郎中乐呵呵的离开馆驿回到医馆。而此时,医馆内院之中站立一人,一身黑袍从头遮到脚。
郎中进院时看见他,笑呵呵的过去,“大爷果然猜的不错,是女子之症,月经不调。”
黑衣人点头,“药给他们了?”
“是的。这是他们给的银子。”大夫摊开手掌露出那一锭银子,“就是不知够不够。”
“你留着吧。”黑衣人道。
郎中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将银子揣进袖中。“爷放心,我绝不往外多说一个字。不过呢,这银子……”
“不说什么?”黑衣人的声音冷幽幽的。
郎中笑道:“馆驿之中,向来住的都是身负公职之人,那姑娘女扮男装,想必应该也是不为人知的。”
“呵呵……”
一声浅笑从黑衣人帽檐下飘出,随即,他摘下帽子,抬头与郎中正视。
郎中一见此人双眼,不禁讶然,这双眼和他说话的语气一样,清冷的让人感觉不到他是醒着还是睡着,是活着还是死的,总之就是夏日里的一抹寒凉,让本来张开的毛孔在一瞬间全部缩紧。
黑衣人勾了勾唇,“这么说,只要咱家给你银子,你便会守口如瓶了?”
郎中一愣,“嗯?咱,咱家?……”
话未说完,院中黑影闪过,一人从天而降,只在郎中眼前卷过一股旋风,随即站在黑袍人面前插手施礼,“厂公。”
郎中大瞪着双眼本欲说话,却发现脖子处一股热流涌出,他伸手摸了摸脖颈,发现有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