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魏锦余就因那吃豆腐的一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内心又吐槽了一万次。
真不知自重。
旁边其他几个姑娘见紫衣这银子来的容易,不免有些眼馋。
郭宝宝这时又取出一锭银子,举在众姑娘面前,“我猜,昨晚上被杀的姑娘一定非常漂亮,是这楼里的花魁吧?”
粉衣姑娘赶忙抢了银子,笑道:“你们男人真是的,连死了的都要议论人家是美是丑。”
“我可不是议论,我是猜测,这打劫嘛,不是劫财就是劫色。那位姑娘若不是美若天仙,又怎能招来歹徒的觊觎呢?你既拿了银子,就快告诉我吧。”
粉衣姑娘想了想,“公子这话倒也对,不过,那位姐姐是花魁,也不是花魁,我该怎么答呢?”
郭宝宝诧异,“这话怎么说?”
“她早些年是花魁,不过现在不是了。”
“哦,看来那位姐姐上了年纪。”郭宝宝又掏出一锭银子,“若是这样,她就不可能有钱,那既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难不成……是灭口?”
这算是问出了关键,魏锦余和唐振都不觉挺起腰身,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些什么。
绿衣姑娘在这些姑娘之中年纪最大,心眼儿也比她们多些,见昨晚事越说越多,心中有些担心,她赶忙拿起酒杯递给郭宝宝,“公子难得来玩乐,总说这些多晦气呀。不如我给几位爷唱首曲子如何?”
郭宝宝反手却将她的手握住,顺势将酒喂到她嘴里,故意玩笑道:“我发现,你们还真是无情啊,都是一个楼里的姐妹,昨晚人刚被杀,今儿你们却有心思陪客人寻欢作乐了?”
一听这话,几个姑娘脸色泛红,垂着头,闷闷不乐。
粉衣姑娘不悦道:“公子这话真叫人伤心,我们有什么办法?若非生活所迫,哪个清白女子愿意赚这皮肉钱?我们身在此种地方,眼见过多少姐妹死于非命。染了脏病全身溃烂而死的,活生生死于床榻的,还有想不开自尽的。在我们看来,死了反而是解脱。若说我们看破了生死,麻木了,我们认,但若说我们对姐妹无情,那我们可不认。”
这姑娘说着眼圈儿一红,眼泪就要往下掉,郭宝宝赶忙拿起酒杯,“你瞧,都怪我,说错话,引得姑娘们不悦,我自罚三杯。”
她咕咚咕咚喝下去三杯,面颊上带出红晕,随后,她又满斟了一杯递给绿衣姑娘,“我罚完了,你也得罚酒三杯。”
绿衣姑娘手指自己的鼻尖儿,“我?”
“当然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问那些话呢?来,必须罚。”郭宝宝带着几分醉意非让绿衣姑娘饮酒。
嫖客劝酒,那还需要理由吗?绿衣姑娘没办法只得接了酒,连饮三杯。
三杯酒下肚,绿衣姑娘晶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些许雾气。
郭宝宝再次举起手里那锭银子,醉醺醺的问,“我听说,这青楼女子,老了之后,生存尚且艰难,哪里来的积蓄?那贼怎么那么不开眼,不劫你,不劫你……”她依次捏过几个姑娘的下巴,“偏偏劫一个没钱又色衰的女人,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