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余也不回答,俯身抓住她腰带一提,就像提起一只个把月的小奶猫。
郭宝宝眼前一黑,人已趴在马背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耳边响起魏锦余一声“驾”,烈马飞驰,她整个人在马上上下颠簸,若不是一只大手一直按着她的后背,她简直快能飞起来了。
这和她想象的上马完全不一样。
我不应该是落进他怀里吗?为什么按着我?
趴在马背上是一种极其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姿势,尤其还要被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家伙按着。她感觉自己胸腔腹腔不停受到撞击和挤压,快吐了。
“哎!你让我坐好行不行?我快吐血啦!”
“我不喜与人同乘一骑,你忍忍吧。”魏锦余目光直视前方,他的声音高亢,却被风速吹散在夜幕之间。
郭宝宝这个气,“凭什么让我忍,我还不习惯呢!”
“我真不行了,你快放我下来。”
“到了再说。”
“到了我就死了。”
“你这死鱼 ,臭鱼,烂鱼……,没有人性的鱼……”
郭宝宝在骂骂咧咧中被强行带走,树林里很快又恢复了它的沉寂。
就在郭宝宝财物散落之处,草丛间有稀碎的响动,一个黑衣人快步而来,站在财物前看了看,随后俯身收拾了捡起,旋即飞快朝深处疾行,直至一辆马车前。
“厂公。”
马车门帘一挑,里边坐着的正是傅筠山。
黑衣人将郭宝宝财物双手呈过去,傅筠山拢眼神扫过,这里不过是些衣物,金银,其中还有当初她顺走的自己的那个钱袋。
他拿起钱袋端详着,道:“哼,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贪财贪的连命都不要了。那就让你吃些苦头吧。”说罢,他将东西往旁边随手一丢,吩咐黑衣人,“你去盯着吧,别让人真给她杀了就行。”
“是。”
* * *
天明时分,魏锦余赶至葫芦县,按着郭宝宝的指引,三人来到淑芳阁。
此时,淑芳阁门前很安静,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魏锦余勒马停住,按在郭宝宝背手的手旋即拿开,郭宝宝就像根面条,软绵绵的从马背上出溜下来,直接瘫倒在地,口中泄出口气,感觉魂儿已经飞了。
唐振下马观察淑芳阁周围环境,“头儿,这可不像发生命案的样子。这小子肯定胡说。”
魏锦余道:“倒也未必,淑芳阁乃烟花之地,发生命案,老鸨为了不影响生意,定然会想办法压下去的。你先去打听打听吧。”
“是。”
唐振去打听消息,魏锦余睥睨地上半死不活的郭宝宝,“别装死了,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