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笑着走了,留下魏锦余一人是听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什么流言蜚语?心胸坦荡?
罢了,正如唐振说的,这些太监的确说话弯弯绕,没必要浪费在这上边,还是先去找郭宝宝传达口谕吧。
郭宝宝这时正让竹苓扶着她前去探视沈佑,不管沈佑知不知道真相,起码这表面功夫要做足,让旁人觉得她是多么尊重沈佑的,是不可能干出害他的事的。
可是,来到尚膳监,她却吃了个闭门羹。别说沈佑,连何庆言的面儿也没见着。里边的人说是已有人前来探望,不便见她。
郭宝宝撇撇嘴,“臭显摆,好像自己多受欢迎呢。”
竹苓压声提醒,“公公小点儿声,这可不是在咱们混堂司。”
“切,已经撕破脸了,有什么好怕的?”郭宝宝转了转眼珠,手往墙上一拍,“他不见咱家,那咱家就在这儿等。”
“掌印,都撕破脸了,干嘛还非见不可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做戏要做全套,虽然我和他之间心知肚明,可外人不知道啊。他不见,我就拖着伤腿非要见,在门外甘受烈日暴晒也不怕。这是不是有点负荆请罪的意思?到时候,就算他要参咱家什么失职之罪,那在所有人眼里,他这都叫小肚鸡肠。”
“哦,小的明白了。掌印,真有您的。”竹苓竖起大指。
“那当然,我这近二十年的米饭也不是白吃的。”
正在自夸,郭宝宝看见有打沈佑那院子里出来个人,穿着一身宫外人的衣裳,在何庆言的陪同下有说有笑。
因为许久不见这种打扮的人郭宝宝不禁多看了几眼。
“怎么会有宫外的人?”
竹苓道:“皇庄每日给宫里送食材,大多是天没亮送来人就走了。今儿大概是听说沈佑受了伤,故而探望一番,这时候才走。”
“哦,原来重要的客人就是这位呀……”
“郭掌印可真够清闲的。”
正自寻思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又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郭宝宝急忙回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傅筠山。嘴角立刻上翘,马屁兮兮的瘸着迎上来,“厂公,您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了,直呼小人名字就可以了,什么掌印不掌印的,那还不是您给我捧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