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余指着房檐上的脚印,“那里留下几个脚印,看着大小与之前盗取麒麟镇纸的女贼倒是匹配,所以,在下有一大胆猜测,猜测那女贼不仅没有死,更是此杀人纵火案的凶犯。”
郭宝宝心肝一颤。
他在套我话?试探我?
不能露怯。
“是吗?在哪儿呢?”她假装探身出去寻找脚印。
魏锦余拿来蜡烛,“郭公公可要出去看看?”
“呃……”
不能出去万一他试我轻功呢?从背后推我一把什么的,我可防不住。
“那倒不用。这黑灯瞎火的,就咱家这腿脚,可比不上魏佥事,一个不留神摔下去,那不死也重伤了。还是小心点儿吧。再说,魏佥事说有脚印那就是有脚印,咱家何须多此一举再去看呢?,难不成,魏佥事还会骗咱家不成?”
郭宝宝目光不由得闪烁,生怕这家伙强迫她出去和那脚印比对,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不过那女贼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再次纵火呢?”
“依我推断,之前坠河者只是个替身,是那女贼的障眼法而已。”魏锦余说话时,锐利的目光直视郭宝宝,看得叫人浑身一阵阵发冷。
这家伙查案确实有一套,竟然看出来了。
不行,不能这么被他逼问,不然迟早露馅儿。我得反守为攻。
她抑制住紧张,故作平淡的一笑,“方才咱家还夸魏佥事聪明睿智,细致谨慎,如今看来,是咱家错看了。”
魏锦余还没开口,旁边唐振护主心切,“我们佥事是合理猜测,怎么就不睿智,不谨慎了?”
“先不说那女贼到底真死假死,就凭你说这两件案子是同一人所为,你就,啧……”郭宝宝瘪嘴摇头没往下说。
即便不说,谁还看不懂?唐振当时就想辩驳,被魏锦余打断。“那么公公有何看法?”
“咱家不似魏佥事见多识广,像这种凶残之事,咱家以前就从未见过。别说杀人,就是看见有人被杀都得吓走半条命去。所以,杀人这种事,对于像我们这样普通人来说,那不是件容易的事。像这样一出手就十几条人命的,这绝对是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亡命徒才能干的出来的。相比之下,那个偷麒麟镇纸的人,可善良多了。即便是遇到对她穷追猛打的魏佥事,她本有机会杀了你,却没有动手。就凭这点,也足以看出,这两件案子绝不是一人所为。”
唐振撇着嘴,狠狠的道:“哼!她倒是没杀人,可她对我们头儿……”
魏锦余脸色一沉,唐振赶紧闭嘴。
郭宝宝瞅了瞅二人的神色,回忆起那晚的事,眼睛里顿时闪烁星光,带着一脸看好戏的神态笑道:“嗨 ,不就是给人剃了胡子嘛,这有什么的?你看看,刮了胡子,瞬间年轻好几十岁。而且,吃饭的时候还干净,省的喝个粥什么的,淋一胡子,粘不拉几的多脏,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