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不是那个……
昨晚和我一起在浴场等厂公的人吗?
我真是,居然见了两次都忘了问名字。
但见这公公径直走进书房,郭宝宝恍然间意识到什么,围着他转圈打量,“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厂公身边的人。”
傅筠山:……
居然还没想明白咱家身份?
“所以说,是你帮我在厂公面前美言的吧。”郭宝宝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多谢啦,要不是你,我刚才就被那个死太监给报复了……”
话音未落,一个小公公端了茶水而来,对傅筠山躬身,“厂公。”
“厂,厂厂……”郭宝宝一听,下巴差点儿没脱了臼。
他是厂公?厂公怎么会这么年轻?
这,这……怎么可能?
第17章
傅筠山早料到她是这般反应,勾了勾唇,示意宫人将茶水放到桌上。
宫人放了茶水,便退了出去。
傅筠山踱几步到呆滞的郭宝宝面前,伸出食指在她几乎要脱落的下巴上一托,郭宝宝好似吃了颗大豆,合住嘴巴,但目光仍然呆滞。
“昨儿晚上不还能说会道的吗?怎么今儿就变成哑巴了?”
傅筠山的语调带着几分调笑,但郭宝宝也听得出来,他对自己没有敌意。
她缓了口气,“那个……之前小的不是……不知道厂公您的身份吗?”
“现在知道了?”傅筠山转身到桌前,轻撩衣袍坐下。
“嗯。”郭宝宝连连点头,讨好的跟了过去,乖巧的垂手侍立。“知道了!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净跟厂公您面前胡说八道了,您可千万别跟小的计较。”
“你好像也没说咱家什么是非吧?”傅筠山抬手搭上桌案,手指沿着茶碗儿的边儿转圈划拉。
郭宝宝看见他的手势,赶忙上前拿起茶壶倒茶。
“是没有,只是小的以为身为宫人之首,厂公定然是德高望重的长者,没想到您竟然是如此年轻,还如此俊朗,真是叫人羡慕又钦佩。”
傅筠山端杯小嘬一口,挑了挑眉梢,“你这话若让人听了去,可是给咱家招惹了是非。”
嗯?是非?什么是非?
傅筠山看得出她是真不懂,便说道:“十二监之中以司礼监权势最高,司礼监掌印为皇城宫人之首。现任的司礼监掌印是张保,在当今天子跟前伺候。”
张保?
哦,原来那天在乾清宫看见的老太监才是太监头子。可是刚才吹捧的话已然出口,总不能再咽回去吧。
她小碎步绕到傅筠山的身后,攥起拳头在傅筠山肩头轻捶,“在小的心里,厂公就是最厉害的。”
傅筠山瞥一眼频繁落在他肩头的这对拳头,淡淡的道:“漂亮话好说,可若是说得毫无依据,便叫人生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