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纪不像,且没胡子,也是公公吧?
瞧他这一身中衣,三更半夜还在值夜的,肯定不是什么大官儿,就跟门房大爷一个级别,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郭宝宝手捂着胸口顺气,“你可把我吓死了。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对面的人借着月光上下打量她,“你是哪个衙门的?”
“哦,我是混堂司的,因为不熟宫里的路,所以走丢了,绕了半天都找不着。刚才看这儿开着门,想来一定有人,就进来问个路。”郭宝宝顺嘴问,“这是什么地方啊?你是在这儿值夜的吗?”
对面的人眉头不经人觉察的动了动,反问,“你不认识我?”
郭宝宝乐了,“呵,宫里这么多公公,我哪儿能个个儿都认识呀?”
闻言,对面的人轻扯唇角,似笑非笑,“说的也是。”
郭宝宝揉着屁股站起来,打量面前的人,近距离看着更觉得长得好看,他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只是这么好看的人,却净身当了公公,着实可惜。
“你还没告诉我呢,这是什么地方?”
说了几句之后,对面的人放松了姿态,双手垂落,随意的往身前一搭,“这是内学堂。”
“内学堂?是给皇子们学习的地方吗?”郭宝宝问。
“不是。”
对面的人回答的简简单单,没有细说。
郭宝宝也没有追问,因为这里太简陋了,怎么可能是给皇子们用的呢?
“我就说不像嘛。”
她朝外望去,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了,看来那些笨侍卫应该已经跑远了。
“呃,我得赶紧回去了。你能告诉我往混堂司怎么走吗?”
片刻沉默后,那人不带情绪的答,“出门往北就看见了。”
“谢谢你。”说完,她跑了。
出了内学堂,郭宝宝一路向北跑。走至半路,她渐渐感觉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磨得她难受。
她伸手去摸,竟意外摸出一个钱袋。
她躲在墙根儿下,手里拎着这仿从天降的钱袋眨着眼睛发怔。
这什么?
谁塞我身上的?
拉开钱袋来看,里边儿有多少银子不知道,却是满满一包。
看着月光下幽幽反着光的银锭子,郭宝宝不但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内心惴惴不安。
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包来历不明的银子,这不跟撞鬼一样吗?
难道……
咝!
不会是我……
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月光下,她看着这两仿若鸡爪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