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仁笑了:“适当的酒精有助于你安神,好好休息。”
他再怎么坏,的确没有对江晚橘撒过谎,当然,那些橄榄橄死不算,江晚橘没有坏掉,也没有烂掉,她活着从他身上剥离。
江晚橘就着陈昼仁的手,懒洋洋地将里面的酒喝掉,最后一口,陈昼仁将酒杯倾斜起来,她喝不完,酒顺着唇往下落了些,她咳了一声,陈昼仁俯身过来,细细地将她唇边的酒喝掉。
他问:“需要我帮忙让酒精快速起作用吗?”
江晚橘勾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胡闹了好几次,外面下了深深的雪,客厅里的电视开着,紧急播报,风雪预警,提醒民众明天减少外出,备好迎接风雪的食物和饮水……
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就算没有东西吃了,陈昼仁也会将自己的血肉亲手挖下来喂给江晚橘,然后,狠狠地,从她身上加倍讨回。
江晚橘沉迷于和自己第一个情人的快乐,而陈昼仁也被她所吸引,上瘾,他自己戒不掉,也不打算戒,就这样养着。
暴风雪持续了两天。
房子中当然有足够多的食物和水源,电路没有问题,外面积雪厚到像是大方糕,一直深到小腿肚。在这个罢工为传统、喜欢将资本主义家吊路灯的国家,铲雪车绝对不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开工。江晚橘穿上了陈昼仁的厚厚衣服,噗噗嗒嗒地跳到外面的雪上玩,戴着厚厚的手套堆雪人,用脚在雪地上写陈昼仁的名字。
「陈昼仁」
陈昼仁看着她写的字发笑:“狗啃似的。”
江晚橘不开心了,团了一堆雪球砸陈昼仁,陈昼仁笑着躲过,找了干净的一片,在上面画了个橘子,工工整整写。
「江晚橘」
江晚橘在陈昼仁后面画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狗,遗憾的她并不是雪地画家,画出来也不成样。
她又补充。
「坏东西」
写完了,江晚橘转身看。
陈昼仁也在江晚橘三个字后补了东西。
「聪明鬼」
他走过来,牵着江晚橘的手,仔仔细细地在两个人空白处,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江晚橘眼睛发酸,洁白的雪刺得她眼疼。
她站起来:“幼稚。”
陈昼仁笑:“幼稚也没什么不好。”
四下无人,俩人齐心协力堆起了两个大雪人,互相依偎着,江晚橘还给其中一个小点儿的贡献了帽子,陈昼仁则是摘了自己的围巾,围在两个雪人身上,看上去像是俩雪人互相依偎着,共用同一个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