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秦子衿悠悠道:国主马上便要驾临,若是不想让国主知晓,便赶紧滚。
听到国主二字,方瑜的酒也醒了大半,她揉了揉被秦子衿捏得胀痛的手腕,不甘心地又瞧了奚荀一眼,才转身往外走去。
不在外面好好呆着,来这里做甚么?
一番言论将方瑜吓走后,秦子衿转头便将矛头对准了奚荀。
他一个弱男子,来这花园处做什么,若是一招不慎发生了什么,谁能负得了责?
若是她再来晚一些,奚荀还不知被怎样欺负呢。
秦子衿越想越觉得心中氤氲了一股怒气,转而教训起奚荀来。
奚荀方才面目还有些泛红,经此一事,倒是吓得脸白了三分。
如今又遭秦子衿的斥责,他心中也有些后悔,为何要来此处,若是在宴会上好好待着,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子衿还从未对他发过这样的火,奚荀不禁垂下了脑袋,端的是一副认错的可怜模样,只是口中却嗫嚅着:子衿当真如此担心我的安危么?
他说的小声,秦子衿并未听清。
而是转而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人来往,便对奚荀沉声道:恐惹人非议,你先回去罢,片刻后我再回席。
说完又瞧了瞧奚荀隔着轻纱透出的煞白的面色,心中的那股气便也在无形中消散了,反倒是叹了口气又嘱咐道:宫中危险,怎得在国主身旁这许多日,还未有长进,日后行事多加注意些,我也不能时时护着你。
奚荀小声嗯了一声,才转身朝花园外走去。
为何你不能时时护着我?,走出许久,奚荀方才呢喃出声。
他今日是被方瑜的举动惊着了,若是寻常,今日定是要与秦子衿顶上几句嘴的,只不过经此一事,他心中没了底气才作罢了。
方瑜早已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敢告诉自己的娘亲,她寻常家教极严,若是被娘亲知道她酒后去调戏男子,必是得遭一顿家法。
何况这还是在国宴之上,若是她惹出事端来,便是遮盖也遮盖不了,平白成了许多人的笑话。
国主驾到
伴随着一声宫人的长呼,国主姗姗来迟,今日不光是国主,王女们也来到了国宴,除了九王女。
这九王女是个顽劣非常的,因着年岁最小,又得了国主一些偏爱,便越发任性起来,索性连太学也不上了,每日只想着玩闹嬉戏,国主也拿她没有办法,索性便任其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