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卿清虽蛮横,奚家家主的话她还是听得明白的。
不就是拿国主来压人么?
待她高中,求国主给她赐个婚,奚荀不照样是她的囊中之物?
都说这奚荀乃是女尊年轻男子之首,到时候别说瞧个真面目,便是其他怎样,可不是都任她拿捏么?
她沈卿清,想要什么,历来是要得到的。
还没人能拦得住她,便是国主,娘亲的军功往那一摆,再哭一哭忠心,总是能得个六七分的面子的。
好不容易将沈卿清支走,又过了许久,奚荀才出声道:师傅,她走了么?
秦子衿还沉浸在突然见到沈卿清她却不能作甚么的愤懑里,忽得听到奚荀这么问,便顺了下呼吸才好歹没凶巴巴着回:嗯,已经走了,她常来?
嗯,先前偶尔会来,但她之前不在都城,已许久未来了。
奚荀有些余惊地样子,先前早上运动之后才有的活泼此刻倒是被吓没了。
你很怕她?
嗯,怕的,师傅。
为何?
听说、听说她会打人,很疼。
秦子衿有些疑惑,奚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是打哪得知的消息,便索性问个全部:你是如何知晓的?
偶然、偶然间听家中下人谈到的。
看来这沈卿清的名声,着实不算太好,连奚家的下人都有所耳闻,且瞧她对奚荀势在必得的架势,好像是要娶他做夫郎的样子。
秦子衿想到沈卿清折磨人的手段,又想到奚荀这小猫般易受惊的性子,便在心中觉得不可不可,十分不可,奚荀若是落到了她手里,哪里还有活路?
只是这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自有奚家人替奚荀筹谋,她只需尽力将奚荀教好,一月后能交差便是,会试在即,其他的事情她还是少管为妙。
沈卿清今日已瞧着她了,秦子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耐住自己,没有冲动之下去质问她的暴行。
她如今一瞧见沈卿清,便想起那些无辜的学子,而此人却依旧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不但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报应,反而还更为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