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秦子衿便有了机会。
当真么?你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这位家主显然是个做事果断之人,瞧了这许多学子,她已有些厌烦了,若是一开始,她是不搭理秦子衿的,毕竟有些学子一开始也这么说,细问起来,却是样样不精。
但是现在都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她便也不挑挑拣拣,而是直接反问秦子衿。
秦子衿岂是会被问住之人,她会的太多,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何况她还不知奚府寻师傅具体是要教些什么,她思索一瞬,便反问回去:与其问在下会什么,不如直接告知在下贵府所求师傅究竟为何?在下也好对症下药,在下既敢说了这话,便是有十足把握的。
这家主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狂妄之徒,一时好奇心倒是被勾了起来,她倒是要看看,这学子是否真如她所言般那样?
奚家当年能被国主选中,自是因为奚家也算世家大族,因此家中为奚家嫡长子寻妻主,自也是门当户对的名门望族,只是因着国主庇佑,每任奚家嫡长子婚嫁后也是居住在奚府罢了,不必搬去妻主的府邸,明面上瞧着是女尊国男子独一份的例外,实际上这表示奚家嫡长子世世代代都必须为国主的统治而服务,不可能有别的任何的活法。
因此此次家中为奚言选的妻主亦是名门之后,诗词典赋,皆是样样精通,又因着秦子衿语出狂妄,她便净挑了难处来考察秦子衿。
秦子衿知她会故意刁难自己,但是既放出了话,又想得到这份差事,便早已提足了十二分的精神,自是不会被刁难住。
这家主见秦子衿果然确有几分实力,便最后沉声问道:背书方面可还擅长?有何诀窍?
秦子衿心想,诀窍便是她过目不忘
但这么答自是不行,她便斟酌了片刻答道:在下确有些诀窍,只是还需具体看背些什么?
就她了罢,让荀儿隔帘听学。
随即,便又吩咐道:随安,去将门口的学子们都遣散了罢,态度好些,便说寻着合适的师傅了,不必再等。
家主既已做了决定,奚言自是没有二话,而且这秦子衿的学问之广,他虽已猜到,却不知竟能让妻主也满意,要知道他的妻主当年也是名满都城的才女,眼光自是高过常人。
秦子衿这才确定,她要教的便是奚家下一任嫡长子,奚荀。
她先前倒是已经猜到,毕竟奚家也就这一位孩子,只是秦子衿不知对方多大,只想着许是比钱宜也就大上那么五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