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季星燃都有些担心了:“你说他们这要是给老家的亲朋好友写信,拼命说西宁城天下第一好,人家什么想法啊?”
系统默默用自己的数据处理器推算了一下,浮现出来的景象着实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想想,如果一个人对着一块平平无奇的丑石头,满脸兴奋地跟你说:“这个好!这个全天下最好!全天下最值钱!”
你是什么感觉?
要么就是你认为对方是傻子,要么就是你认为对方把你当傻子了。
系统:【……画面过于残忍了。】
季星燃深以为然,深感同情:“以后别人可能都会觉得西宁城人的全是一群死鸭子嘴硬,都已经零落成泥还要说自己是自愿享受泥巴浴的人了。”
系统的小猫头点了点,很是认同。
季星燃看了看落日的方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跟系统说:“差不多了,该回家去陪我们家那两个小崽子了。”
说完,打了个呼哨,玉米甩着刘海从远处奔了过来,速度不慢,但鼻孔朝天喷着气,多少有点儿不情愿的意思。
季星燃一巴掌拍在马脖子上:“给你脸了是不是?要不是因为你成天在城里骚扰小红它们,我才不带你出来呢!我现在有的是坐骑!”
玉米不服气地哼哼两声,大鼻孔看上去简直太有性格了,季星燃翻身上马,揪住马鬃:“我跟你说你老实点儿!就你上回深更半夜溜出去跟小红约会那事儿,杨璎珞起码半个月没给我好脸色了!”
堂堂一个城主,却要因为一匹瘸腿马(曾经)受这个气,季星燃都觉得分外委屈。
玉米一边撒蹄子跑,一边喷喷气,表示——两个人,哦不,是两匹马,也不对,是一马一驴的错,怎么能但怪它一匹马呢?
季星燃警告玉米:“奶糖可是隔两个月就会过来的,回头我让它收拾你!”
玉米昂起脖子,不服气地梗起来,那意思是——我能怕它?
季星燃冷笑:“呵呵,你见到奶糖的时候能有这么硬气就行。”
玉米:“……”
一人一马争论一番,到底是玉米败在季星燃,哦不,应该是奶糖的威胁之下,低头认输,老老实实驼着季星燃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同样回城的牛羊马骡驴,玉米那长长的脖子就没有放下来过。
人还好,看到是季星燃的坐骑,也不怎么计较,笑呵呵地打了招呼就走。
但同为牛羊马骡驴的牲畜们可就不干了,一个个比赛似的给季星燃献殷勤——一个瘸腿马都能成为季星燃的坐骑,它们又为什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