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杀人后，只要进了玄门，就不用受到惩罚了？哪有这样的道理！”韩勉又是一拳击出去。

墙体“咚”地震颤。

“喂，大半夜的能不能消停点？”小旅馆隔音差，隔壁住客大声嚷嚷，“该睡觉睡觉，别吵人。”

韩勉：“抱歉。”

他深吸一口气，坐到床上，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矿泉水。

“韩队，其实这种事咱们也见过的。”小警员压低声音说，“有的古装电视剧里面，坏人害了好多人，只要削发为僧，就能免了罪责，性质差不多。”

韩勉：“……”

他揪了揪头发，“不行，杀人的必须得到惩罚，要不然公义何在？”

小警员狠狠点头，“韩队，既然他们借玄门的势躲避罪责，那咱们也可以请玄门出手啊。”

“请谁？”韩勉皱眉，“戚大师没有天师证，如果让她插手这件事，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警员叹了一口气。

“韩队，早点休息吧，你都好几天没怎么睡过了。”

韩勉点点头，“行，你也去吧。”

在他调查薛虹案时，宁桃县警方也抵达龙霖市找到曹芳，并予以保护。

是吕胜阳亲自带的队。

垚山失踪案牵扯很广，他必须要给宁桃县百姓一个交待。

七十七岁的老太太满头花白，瘦得惊人。

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佝偻着背，从垃圾桶里翻找尚未腐败的菜叶，手里攥着蛇皮袋，袋子里装满了饮料瓶和易拉罐。

有几个年轻的警员直接红了眼睛。

曹芳的身体状态不怎么好，精神倒是不错，似乎有什么一直支撑着她不能倒下。

老太太听力下降，但口齿还算清晰。

听到警察的来意，她激动地直接跪地磕头，好在吕胜阳眼疾手快，给她兜住，没让她真的跪下。

真要让老太太下跪，恐怕他们得折寿。

卫皓的事本就是宁桃县警方的失职，时隔三十年，他们才因为失踪案了解当年的真相，甚至到现在还没法给这位坚强伟大的母亲一个公道。

曹芳带他们去了住处，一处极为简陋的棚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当。

很难想象，老太太这么多年是怎么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的。

吕胜阳让几个警员留下做记录，自己则带人前往龙霖市警局。

来之前，双方已经通过气。

但丰茂集团是龙霖市的巨头，“卫皓”时任丰茂集团的总裁，仅凭垚山鬼的一面之词，想要拿下他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