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英看向他,极轻地笑了笑:“顾哥哥,如果当时我答应了你的求亲,也许我们现在就成了一对怨侣吧。”
“你这是什么话?”顾希言脱口道:“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辜负你的...”
沈琼英的目光变得迷茫:“当时爹爹是有罪之人,顾哥哥金榜题名春风得意,你我之间的身份有云泥之别。我自小随母亲看戏,那戏文上说的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大抵世人都概莫能外,不是吗?”
顾希言这才明白沈琼英当初拒绝自己还有这样一个理由,他直视她的目光,沉声道:“我不会。”
沈琼英觉得头越来越昏沉,勉强笑道:“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时候不早了,顾哥哥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沈琼英强撑着起身,走了不多几步一踉跄,几乎倒在地上,幸而顾希言一把拉住了她。
温香软玉霎时入怀,顾希言觉得气血翻涌,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琼英的意识还残存着几分清明,失声道:“顾哥哥,你......你这是做什么?”
顾希言哑声道:“你醉了走不稳,我带你去卧房。”
沈琼英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索性不再挣扎,任由顾希言将自己轻轻放在卧榻上,小心地给自己盖上一层薄被.
沈琼英忽然拉住他的手,喃喃道:“顾哥哥,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想你在远方过得好不好,想你有没有实现自己的抱负,拒绝你的那天晚上,我哭了一整夜。哦对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你回头又该得意了。”
顾希言一开始还怔怔地听着,到后来便红了眼圈,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俯身便吻了下去。
她唇齿之间有馥郁的酒香,连呼吸都是甜美的,因喝了酒,脸上即使未施胭脂,亦做桃花色,他实在把控不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琼英眼下实在无力推拒,她眉头微蹙,轻呼道:“好痛。”
顾希言身子一僵,随即放缓了动作,她的意识渐渐朦胧,慢慢睡了过去。
顾希言发觉她的呼吸渐渐均匀,愣了一下,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再攻城略地,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极尽温柔,随即并肩躺在她身边。
沈琼英在梦中似有所感,翻了身将头靠在顾希言肩膀上,渐渐睡得沉了,他微侧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沈琼英这一夜睡得很深沉,并没有做噩梦。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听到窗外的阵阵鸟鸣,地上湿漉漉的,散发出清新的泥土气息,原来昨晚下了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