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当年十一岁就辍学养家,你们也是这样一套说辞呢!”吴真张扬的脸一扬,阻断了吃瓜群众们回去的念头。
“十一岁呀,啧啧,有没有人性啊。”
“不是说现在时兴什么义务教育,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忍心啊。”
“看那个男孩子,据说有遗传病,医都医不好那种。”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
吴顺舅舅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哥,是你的选择吗?”吴真朝吴轻闲问了一句,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诚恳。
吴轻闲:“……”
“你当道士,很赚钱,这些年来的钱都被外公外婆拿去贴给这一家子。”吴真指着吴顺舅舅一家,“他做生意每做每亏,这么多年来一事无成……”
指了指舅妈手上的金戒指,“她天天打麻将,十赌九输,又喜欢穿金戴银。”
又指着一身淑女气质的吴月,“她从小到大学钢琴,学画画,学书法,学舞蹈……”
“哪样钱不是从你这里抠出来的!”
“你不要乱说,月月学这些的时候,你哥那小杂种才几岁!”舅妈气急败坏,叉着腰开炮,“你哥是你外公外婆捡来的,小时候吃我家的羹,喝我家的奶,纵使长大后赚几个小钱,我家拿回该要的那部分,也是应该的!”
说完,她趾高气昂地环视左右,这句话按理说是没错的,捡来的孩子是应该报恩。
很多人都这样认为着。
连吴轻闲也拉了拉吴真的袖子,他怕吴真再说下去,吃亏的是他们自己。
哪知吴真嘴角微勾,像只偷到了甜美小鱼干的猫咪,露出贼兮兮的笑。
“别以为这世界上就外公外婆和你们俩知道那个秘密……”吴真眨了眨眼睛。
舅妈和舅舅的神情立马就不对了,甚至舅舅吴顺还站过来,轻声威胁,“小真,不要让你外公外婆伤心,有些话不能乱说。”
“啧,不要每次都用外公外婆来威胁我,他们包庇你,我可不!我听到了!”吴真娇憨地摇了摇吴轻闲的手,“我刚刚说你们用轻闲哥的钱是有道理的,外婆捡到轻闲哥的时候,他被装在一个箱子里,箱子里全是钱!”
“你就是用那笔钱从镇里到了市里做生意,带着妻子女儿吃香的喝辣的,逼着轻闲哥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为你们赚钱,现在又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