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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易主,那位新军阀听说患了重病,命不久矣。
权力更迭,并州那边来了人与戚家商谈。
戚渊坐在大帅椅上,扶额等待来人。
近卫通传,那位并州军阀的继位者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眼前火光漫天,戚渊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叠。
熊熊燃烧的山寨,满地的尸体鲜血犹自温热。
“戚渊,放过我的妻儿!” 脸颊上横亘刀疤的青年怒吼着,不屈的双膝跪倒在他面前,“我飒风寨愿意投诚,要杀要剐,我商厉悉听尊便!”
一晃眼,身穿常服的青年一身上位者气息,他已到了戚渊面前,手一负,“商厉,戚大帅别来无恙。”
阿桑——这是青年三年之前的名字。
戚渊握紧了手,眼前浮现出另一番画面,他冷酷地执枪,毫不留情以穿过商厉太阳穴,结束了这个山贼的生命。
戚渊腾地站起来,狭长眼一瞬间的茫然与空洞。
他的表情扭曲起来,似乎那枚子弹,穿透了时间与空间,也打到了他的太阳穴里。
“戚大帅,你没事吧?”阿桑察觉出戚渊的不对劲。
戚渊以手相隔,他的眼中,并没有此时的阿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脸绝望而倔强的女人。
女人长了一张跟小鸽子一模一样的脸。
“我的丈夫死了……”女人说,“是您杀的他。”
“我不怨恨您,只是他死了,我也没什么活头了。”女人忽然笑了,以枪指着自己脑袋,“待我死后,能否将我与丈夫葬在一起?”
“您放心,我死了,飒风寨就真的再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砰!”一声枪响,一片血色。
“不……不……”戚渊疯了一样摇头,“不!!!”
小鸽子,他的小鸽子,他的小鸽子死在了自己面前。
是他害死了她!
“戚大帅,戚大帅!”阿桑按住他,试图唤醒他的梦靥,“来人,我需要医生!”
戚渊猛地反擒住阿桑的胳膊,“你知道小鸽子在哪儿吗?我要找她,我要找她……”
阿桑见他已陷入魔怔,只得顺着他的话来,“你别急,我带你去,去找……你的妻子……”
阿桑扶着戚渊乘坐轿车,这个时间,吴真的学校应该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