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侧身过来看他,“斯颐害怕了?”
许斯颐摇头,“我不怕,可是妈妈,那边屋里的那个小姨好可怕,我还听见她骂你了。”
“她也生病了,斯颐不用管她,也不要去见她,这几天要一直跟着爸爸,知道吗?”
许斯颐“哦”了一声,“我知道。”
等将许斯颐哄睡,江秋月才对着许从周说:“我短时间恐怕没办法离开了,过两天你就带着斯颐回去吧,你不在家的话就让双双帮我照顾他,我得等妈的身体情况好一点才能走。”
许从周也明白只能这样,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越过许斯颐,揽住了江秋月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要待多久?”
“至少三四个月吧。”江秋月算了下时间后说。
许从周眉心皱着,“那你今年岂不是要在这儿过年了?”
江秋月点头,“我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啊。”
许从周又叹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江秋月一直忙着杜春花的病,许从周带着许斯颐。
大概过了一周,江秋月觉得他们待在这儿实在无聊,而且江冬梅时不时还要发疯一下,容易吓到小朋友,就催着许从周带着许斯颐回去。
临走的时候,小朋友特别不舍得妈妈,一直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江秋月也舍不得,轻声软语地哄了好一会儿,并且告诉他会经常给他打电话,小朋友这才委委屈屈地跟着爸爸上了火车。
许从周他们走后没几天,江立业就背着包裹回来了。
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后,江立业暴怒,找到还在屋里的江冬梅,拽着她的领子就问道:“江冬梅,你她妈的是不是疯了!”
江冬梅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都懒得搭理江立业。
江立业又吼了她几句,见她还是这样,实在没忍住,抬脚踹了她一脚。
就听见“咣当”一声,江冬梅的身体撞在后面的矮柜上,将上面的搪瓷缸子撞了下来。
“嘶!”
江冬梅捂着胸口疼的直喘气,江立业却半分眼神都没给她,直直出门找到江道义问道:“爸,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关着江冬梅吗?”
江道义这些天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一直纠结着,就说:“你妈现在这样,家里一下子就少了个劳力,以后肯定少不了人照看她,你姐也有自己的家,也不能让她一直留在这儿,回头你姐夫那儿要有意见,要是家里的其他人照顾,等于又至少少半个劳力,这样一年就挣不了多少东西了,我就想要不然就让她以后专门照看你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