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特别能絮叨,也不管江秋月回没回答就先一气儿问了这么多。
幸好这时候车开了,惯性的作用让她后劽了一下,这才止住了话头。
江秋月就借着这个机会捂着嘴装晕车想吐。
许从周下意识扶住了江秋月,皱眉道:“晕车?”
江秋月一脸虚弱地点头,“太难受了,特别想吐。”
“晕车可以吃点橘子,我……”许从周下意识往身上摸,半路却想起除了钱和票,身上就只剩下水壶了。
他有些懊恼,并决定以后和江秋月出门的时候要记得这一项,这才拧着水壶说:“我没带橘子,先喝点水吧。”
江秋月虚弱摆手,“不用了,我还是先闭眼睡会儿吧。”
“好。”许从周重新拧好水壶,小心地盯着江秋月。
之前那大婶在稳住身子后就想继续和江秋月说话,但转头一看人小年轻在说话,便也没打扰,顶着一双大灯泡看的眼睛冒光。
只等江秋月靠着椅背闭上了眼,那大婶儿的目标才转向许从周,开始打听许从周是哪儿的人,叫什么,和江秋月之间怎么认识的之类的巴拉巴拉。
许从周不是多话的人,也不太习惯和喜欢这种一上来就打听人隐私的行为方式,但也不好不回答,只好尽量言简意赅。
可大婶却更来劲了,问着问着就问到了彩礼啊,嫁妆啊这些更细致的。
许从周眉心皱起,可就在下一瞬,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江秋月却灵巧地摆动自己的手指,一路顺着他的小臂摸上了他的手心。
许从周下意识垂眼看过去,白嫩的手指缩在他的掌心,而后调皮地点了两下,开始在他的掌心写字。
假。
装。
睡。
觉。
“假装睡觉。”
许从周几乎立刻想明白了江秋月的晕车是因为什么。
他看过去,正好看见她扬起的唇角。
许从周跟着心底一松,耳边一直聒噪着打听他的隐私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刺耳了。
他跟着闭上眼,却在江秋月打算收回手的时候将大大的手掌合上,把她的手掌包在了自己的掌心。
“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调皮,害他总是被动震惊。”
许从周想他也得做出点什么。
事实上江秋月也确实被许从周的动作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