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哪是难过,分明是思.春了啊!
娟秀的字迹在笔下缓缓出现,“你过年不能休年假回来也不要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休息。我们要去首都参加国赛,如果侥幸能拿下一个好名次,除夕夜就得在首都大剧院里进行文艺汇报演出,元宵节也有文艺汇演,你就算回到白家庄,我们可能也见不上面。”
回信写完后,蒋芸暂时没时间去寄,只能把信压在手里,她得全身心地投入到排练中去。
更高的要求,更高的标准,力求发挥出更高的水平。
这些小孩在参加省赛时,水平已经基本提升到了九十分左右,蒋芸这次力求把评论水平拉到96~98分,这样去参加国赛才更有底气。
都已经拼到最后一轮了,不冲刺一把怎么能对得起自己之前付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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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节这天,蒋芸给那些跟着学唱歌的小孩放了个假,让都好好玩一天,等腊月初九再来。
她在腊月初七的晚上就吩咐云厨炖好了腊八粥。
第二天早晨,其它知青还在睡梦中,蒋芸屋子里就已经飘起了粥香。
白敏是闻着这阵粥香醒来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了一眼睡在旁边的令泰岳,推了令泰岳两把,问,“腊八了,咱是不是也得煮个腊八粥吃?”
令泰岳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白敏飞起一脚踹过去,令泰岳这下醒来,一脸茫然地问,“咋了咋了?”
“你闻闻这香味,蒋芸又在搞好吃的了。我寻思着咱俩是不是也得煮个腊八粥?好歹算是个节日,不能过的太冷清寒碜了。”白敏说。
令泰岳吸了吸鼻子,也被空气中的粥香味勾的有点馋了,“行,煮吧,你会煮吗?之前煮过吗?咱备了那些粥米豆子吗?”
白敏:“……”没有。
难受的是,她金手指仓储超市里的所有谷物豆类凑起来也不够八种。
令泰岳见白敏不说话了,以为白敏在生气,赶紧爬起来穿好衣裳,“我也不会,但我可以学。咱家有什么材料,你拿出来,我去问问蒋芸怎么熬,熬粥应该不难吧。”
他想的简单,觉得煮腊八粥就是把所有材料倒进锅里,等水烧开之后煮上半个小时,豆子煮到软烂就行。
最多就是问一下蒋芸加多少材料与水的问题。
可当他去找蒋芸虚心求教时,蒋芸给他讲的完全不是这样。
蒋芸说的是,哪种豆子容易煮烂,哪种豆子特别难煮,为了保证粥的口感,需要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火候下加入豆子,并注意加入的先后顺序。
令泰岳听得头都大了,“这就是煮个粥,需要这么费力吗?”
“煮熟不难,煮好吃难。你回去拿锅去吧,我煮的有点多,给大家都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