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道歉不行,得赔钱!”
“不止得赔钱,还得赔鸡鸭鹅!”
白大栓走路的速度又快了不少,他心想,这些知青都被蒋芸给带坏了,蒋芸讹了耿桂花的鸡鸭鹅和五十块钱,给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儿,现在这些知青都跟着有样学样,全都变成了刺头!
“要啥鸡鸭鹅?她骂了你们,你们骂回去不就行了?”白大栓虎着脸训斥道。
知青们到底还是怕白大栓的,只有在气头上也众怒难平的时候才敢找白大栓的茬,要是被分化开来,个个都一顶一地听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在红星生产队插队,白大栓负责给他们安排活儿,万一白大栓心里记恨上他们,给他们往死里穿小鞋,这该咋办?
况且这些知青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撒一撒气,报复一下白大栓‘以权谋私’的做法,真让他们同白大栓对着干,他们也没有那样的胆子。
一行人乌央乌央地去了知青点,蒋芸像是门神一样坐在门口,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白玉桃被堵在院子里,正极力瞪着那两只平时一说话就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瞪蒋芸。
见白大栓到了,白玉桃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隔着老远就相当委屈、哀婉地喊了一声,“大伯!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蒋芸她欺负人!”
蒋芸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白大栓,都没搭理恶人先告状的白玉桃,直接同白大栓说,“白叔,这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想来白敏已经同你们说过了,我不想浪费口舌,也不想玩什么自证清白的事,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白玉桃要是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栽赃她,我看不上她这种小人作风,你直接说打算怎么处理吧。”
白大栓:“……”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开口就是自己不屑栽赃陷害,明里暗里都在骂白玉桃是栽赃陷害的小人,还不由分说地就给这件事情定了性,给他也铺了一条路,只能处理白玉桃,没有别的选择。
白大栓黑着一张脸说,“玉桃也是无心的一句话,咱就不要上纲上线了啊……”
蒋芸冷笑了一声,“无心的一句话?不要上纲上线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无心地说一句话,比如谁谁谁耍特权,在农民群众之中作威作福这种?”
白大栓就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后背上的汗毛唰地一下就竖起来大半。
蒋芸说的这话可真是杀人诛心,直接就将他推到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去。倒霉的是,他真的利用了一下特权,大家心里都正不服气着呢……要是县里真派人下来查,这事儿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白大栓说,“蒋知青,这可不能乱说,我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什么时候耍过特权了?”
“白玉桃会啥?你让她过来不是耍特权?”没等蒋芸开口,白敏就撕下了白大栓的谎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