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丸放进嘴里,缓缓低头,启开贝齿,尝试性的探入。
药丸是要慢慢推入的,他脸上的、手上的血污,沾染到了她洁白的脸上,有一种残破不全的,缺憾性的美。
他捧着她的脑袋,右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深入这个吻。
即使那药丸已经推入了喉中,依旧不曾停歇。
谈明月一辈子,践行着真与正,乃全天下修士的楷模。
可这一刻,他破了戒,犯了错,血污沾满了双手,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沉沦至此。
浴火由心中点燃,他不断地、急切地、全心全意地吻着她,从嘴唇、到下巴、到脖颈……
就在这时候后,他猛然地察觉到了一道视线。
缓缓抬头,一只千纸鹤正怔然对着他。
他心中了然,这哪里是普通千纸鹤,放眼全天下,哪里再找得到一只把自己灵力运进去这样多的千纸鹤。
若是有心人偷了这只千纸鹤,那这人十分之一的功力便白白折损。
定是自己怀里这人对这只千纸鹤的主人异常重要,他才会下这样的血本。
谈明月心中一哂,盯着那只千纸鹤,暗自运力与之较劲,“她是我的。”
他宏大的内力将之禁锢起来,逃脱不出去,白白看着他再次俯下身——
耳鬓厮磨,情丝缠绕。
抓心挠肝、摧神毁情。
她是他的,他要这只千纸鹤的主人,好好看着——
好好记住。
小天道:【……】
它想它错怪越不惊小崽崽了,越不惊小崽崽亲阿真的时候,可比这只谈崽温柔多了。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谈明月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她苍白的小脸蛋都被他的鲜血染得半边脸全是了。
手指,一点点触碰那瓷白的肌肤。
他运了法力,手指刮过的地方,血污不见、光洁如新。
“季姑娘,犯偷窃一罪,在下并不后悔。”谈明月垂下眼眸,眼底有温柔划过。
“季姑娘,在下告辞了。”
他的手指划过的最后一个地方,是他一直在流血的腹部。他中了孤灯宫的机关,连皮带肉割碎了他的腰腹,不能轻易修复,只得暂时隐藏伤口和血迹。
他站起身来,他要去领罚了。
他罚了一辈子的人,这是第一次他自己去领罚。
他心甘情愿。依誮
谈明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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