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以如此憨憨,叶令这个混蛋要你做什么你就跟着去做。”裴舞影越想越气,揪着耳朵的手也多了几分力道,“以后不准听他瞎说!否则哪天被骗了还帮着数银子!”
“冤枉,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江浅书还未说话,叶令倒是立刻为自己辩解了:“本堡主可没有坑蒙拐骗!”
裴舞影揪耳朵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在江浅书身边阴恻恻地问道:“确有此事?”
江浅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揪耳朵,他耳根发红,红晕甚至在裴舞影在他耳边低声说话时瞬间布满整张脸庞。
裴舞影见状心里那个气,这个小徒弟的脑子究竟怎么想的。吃了叶令一次亏后还敢跟他一起搞事情。
联想起这人在她昏迷时二十四孝的样子和她苏醒后冷淡的表情,裴舞影更加生气了。
“师...师尊。”
正在这时江浅书终于弱弱地开口了。他挣扎着从裴舞影手中救下自己的耳朵,一边揉着一边悄悄转嫁裴舞影的怒气:“明明是庄阳夺宝不成,还想着陷害师尊,徒儿与叶堡主这才动手的。”
说话间语气极其委屈,像极了被她误会的小可怜。
裴舞影看着他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眼皮一跳,没忍住传音过去:【演,继续演!要不要为师帮你写话本啊?】
江浅书揉耳朵的动作一顿,一句话也传了回来:【师尊又何必要紧紧相逼呢?】
嘿!这混小子!裴舞影看着桌上还未出鞘的哑峰,暗戳戳地准备教育一下这个丝毫不尊师重道的小白眼狼!
只不过她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施行,就听见叶令问她:“如今剑庄弟子横死,剑庄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届时遗迹夺宝的详情说不定也会传到他们耳中。小影子可是想好如何应对了?”
听他这么问,裴舞影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句话-黑吃黑还是叶令黑!
这人实在是太了解原主了。
他知道原主对剑庄的感情是不可能因为一只断臂而斩断,所以干脆就趁着她昏迷之时带着原主最看重的徒弟去刺杀剑庄的人,彻底断了她的念想。这样一来,不能责罚徒弟的原主定然会带着江南堂去投靠他,届时整个南部都在叶家堡的控制之下,叶家堡想要一跃成为武林最大门派指日可待。
究竟是谁最先传出叶令任堡主不靠谱这种谣言的!!!
这人分明鬼精着呢!
想到这里,裴舞影又叹了一口气。
她重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说道:“剑庄每年都在克扣堂中津贴,致使堂中人心散乱,或许早就与剑庄离心了。”
听她开了这个口,叶令便知道她态度软化了,于是颇为大方道:“来我叶家堡吧,养你们绰绰有余!只要你过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裴舞影正等着这句话,她泯了一口热茶故意面露苦涩道:“堂中不少瓦舍年久失修,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一处的屋顶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