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冉看见他手中剑嗤笑,随即抡起鱼尾斧就向人劈来。
江浅书连忙拔剑抵挡。剑斧相撞那一刻,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虎口被震得麻了起来。
此人力道之大,内力之深厚都不是江浅书可以正面击败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运起天宫阙,灵活地躲闪着各种直面而来的劈砍,同时手中剑接连朝着况冉的要害而去。
然而况冉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好几次扑了个空,但同样也防住了江浅书的剑。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后,况冉突然骂了一句,随后双脚一蹬,借着马镫一跃而起直接朝着江浅书劈来。
不过他再一次扑了一个空,斧子砍在黄土之上,一时间尘舞飞扬,模糊了江浅书的视线,使得他的原本准备刺剑的动作生生顿了片刻。
也就是这一下被人抓住了破绽。
况冉借着尘土提斧杀到,江浅书察觉到危险逼近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抬剑抵挡。
磅礴的内力同时倾泻而出,穿过两人的剑斧直奔况冉的手臂而去。
与自小在剑庄平安长大的庄阳不同,况冉一身武功都是靠着刀头舔血而来,他几乎是在江浅书内力抵达的前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当机立断地收了斧子。
内力失去了目标,直冲冲地落在了况冉和他之间的地上,只听见轰的一声就砸出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
看见这一幕的况冉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也有几分庆幸,若是方才他没有及时抽身,眼下一支手臂怕是要废了,不过他并没有为之气恼,反而笑道:“小子狠辣,连我等都自叹不如。”
站在远处祝以也看见了这一幕,脸色当即沉了下去。黄兼宜则是趁此机会将黄忠等人召集准备趁乱离开。
围观的其他人同样也没有错过这一幕,在见识了江浅书的手段后,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哪里来的古怪小子?功法好生阴毒奇怪。”
“先前在黄府见过,倒是与叶家堡堡主一道的,啧,与这般阴险之人为伍,叶家堡老主人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在这里!”
“诶?他不是剑庄江南堂的人么?”
....
听见议论声,江浅书面色不变,只是再次朝他刺去。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叶令也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一幕,他轻轻摇着折扇,施施然听着众人评论,不过他看似带笑的眼睛深处却是有着一抹怀疑。
自从裴舞影那听说了江浅书的异样后,他便一直想试探一二。方才那一招可谓是阴毒之至,不像是裴舞影那种率性直肠之人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