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蒋家还没有解决,但是他难忍思念之情,亲自开车甩掉了所有眼线,奔向了骆穗岁所在的房子。
那是市内的一个小公寓。
到达公寓楼下,忽然,时叙白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冲上了楼梯,找到对应的门牌号后,拼命敲门,却半晌无人回应。
指关节被擦破了皮,正在殷殷流血,他却顾不得那么多,抄起一旁的铲子,死命撬着门。
“咔嚓——”
门开了,时叙白抹了把汗,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踏进了房子。
房子整体是暖色调,与时家别墅的风格截然不同。
然而,时叙白根本没时间看这些,因为骆穗岁正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穗岁!!”
时叙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她,手指颤巍巍的放到她的鼻下,就和十几年前被关在一起时一样。
然而这次,老天爷再没有眷顾他。
大滴的眼泪,划过他俊美的面庞,淹没在了骆穗岁的发丝间。
时叙白哭了。
这个天之骄子,跪在骆穗岁面前,无助的仿佛像个孩子。
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而怀里的人就那样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反应,毫无声息。
懊悔,他心中只有深深的懊悔。
时叙白积攒了二十七年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葬礼上,西棠满目通红的拽着他的衣领,将巴掌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脸上。
而他闭着眼睛,认了。
他没有将骆穗岁火化,选择了最好的棺材,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对翡翠耳环,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下,入了葬。
那翡翠耳环,既是骆穗岁母亲的遗物,也是保证他们下辈子能够相遇的信物。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对翡翠竟隐隐泛红,似乎染着鲜血。
而那,确实是鲜血。
时叙白从不信佛,但在骆穗岁死后的第二天,他只身来到了净慈寺。
传闻净慈寺有位得道高僧,已经百岁有余,能开天眼,通鬼界,知人命,晓未来。
时叙白跪在大师面前,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磨得大师开了口。
“你与那女子,本是有缘无份,今世能结得连理,全凭你强求,自然落不得好下场。”
“但你既愿意牺牲一切,也要和她下辈子再续今世之缘,便只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