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白回复完消息,就将手机扔回了裤兜里,将办公室的百叶窗全部拉下,房门锁紧。
紧接着,他回到办公桌前弯下腰,手指艰难的摸到了桌子下方的一个按钮。
按钮被按下的一瞬间,后面墙上的画掉了下来。
时叙白沉着脸,伸手将画后面的墙轻轻一推,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
时叙白垂眸,摸了摸那通体黑色的枪,迅速放进了公文包里,又将箱子中的防弹衣拿出来,穿了上去。
一系列操作下来,时叙白神色不变,依旧淡定,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眉宇间有一股化不开的忧色。
——
“来电话啦来电话来,主人来电话啦。”
骆穗岁眼神一瞥,是个陌生号码,于是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这才拿起电话。
“是骆穗岁女士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您是哪位。”骆穗岁应道。
女人语速稍快:“我这边是A市第一监狱办公室,您的父亲骆明浩要我传话给您,他想见您一面,说说与您母亲的相关的事情。”
骆穗岁愣住,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答应道:
“我知道了。”
“好的,那这边就为您登记了,您的探望时间为下午四点,请您准时到场。”
“明白了。”
骆穗岁挂断电话,脸色沉了沉,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骆明浩找她没什么好事。
但是想到两人见面是隔着一个铁网,至少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倒也稍稍安下了心。
骆穗岁倒要看看,关于元慧,他想对她说些什么。
如果说,骆明浩是忽然改过自新,承认元慧的死就是与他相关,骆穗岁是万万不信的。
杀了人和倒卖药品,偷税漏税的性质不一样,一旦承认那就是死刑。
骆明浩那样惜命的人,这绝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初秋时节,刮起的微风转凉,骆穗岁紧了紧身上的毛衫,轻轻扶着腰下车。
身边保镖将她围起来,生怕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看守所守卫依旧森严,保镖人数众多,大部分被拦在了外面,只仅仅四人跟着她进来。
在大厅取了号,骆穗岁便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
骆穗岁:“我到看守所了。”
骆穗岁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将自己的行踪报告给了时叙白,半晌却没有得到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骆穗岁眼瞧分针已经指向15,却并没有工作人员叫她,骆明浩也并没有被带出来。
骆穗岁又耐心等了片刻,直到分针指向30,这才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拦住了脚步匆匆的女警。
“您好,你们通知的我四点会面,这已经四点半了。”
骆穗岁话音未落,女警焦急的脸色忽然变的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