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苼与孟落瑶不过是在战妄声与执事发生争执时匆匆一眼,怎么可能选择信赖依靠孟落瑶呢?
那唯一的推论就是,云苼求援这事儿是战妄声主导着让她去做的。
受了伤也不安生,还计划着攻陷孟落瑶,想来伤的确实是不够重。
“他们兄妹俩现在被迫搬离原本的居所,在宗门里所识的人又不够多,现在云徽还受了伤,我想着要不然就……”
孟落瑶叙述的话被唐锦打断:“你想什么想,咱们说好让云徽在历练中成长,结果他现在就只是受点轻伤你就心软想让他在安逸中荒废了吗?”
之所以执法弟子会迅速行动去让战妄声搬走,就有唐锦在其中小动作。
孟落瑶知道这一点,没有阻止,却也没料到后果会让云徽受伤严重,隐隐已经有点后悔的意思了。
“落瑶,你也说了,是云徽首先主动攻击执法弟子的,怎么说也是云徽的错,你不能为了护短就不分好坏善恶吧。”
“我知道是他主动挑事的错,可以多攻一这种事,赢得也不算光彩吧。”
孟落瑶心理复杂得很,简直成了一团乱麻。
随便从其中抽一根出来,上头都铭刻着云徽的名字,让她无法忘怀。
她只能归结成自己作为武人对围攻这种战术不屑一顾的缘故。
“那些执法弟子本来也就不是在和云徽比赛,说什么输赢。能够想起来呼朋唤友,没有因为一时冲动以卵击石,恰说明执法弟子能办事啊。”
如果不是不好直接问对战妄声已经有好感的孟落瑶,她现在就想问出那个执法弟子的名字,好好谢一谢对方。
孟落瑶其实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想法并不那么合理,听完唐锦的反驳,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点了头。
“罢了,已经与你做好决定的事情,我就不试图挽回了,就让云徽兄妹俩自己在宗内寻住处吧。”
伤也受了,房也没了,再不让云徽在其中能够进益心性,那就前功尽弃了。
孟落瑶自己说服了自己。
思量完该如何解除压在心上的沉重感,孟落瑶向唐锦告别道:“我在外头总能听见相关云徽的消息,静不下心,还是继续回去闭关好了。”
闭关个一两个月的,那时候云徽身上的伤势应当就养的差不多了,她也应当可以冲击筑基了。
唐锦正希望孟落瑶能够拔足战妄声的泥潭,闻言立刻就给予赞同。
她嘱咐着孟落瑶不要再因为什么怪异想法就出关,要是再无法登筑基境就无法再匹配作为自己对手云云一类话。
竟然真的将孟落瑶说得坚定了,保证下次出关一定获得冲击筑基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