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探见他们其中的谁会与六位少女的失踪有关联。
也无法探见到底是哪一块土地罪恶地囚禁过可怜的受害者们。
十四年都没能终结的案事,果然不是她初来乍到就能轻易抓住真相的。
唐锦明知道这一点,扣在自己小手臂上的手指还是微微收紧,指甲陷进肉中,惹起轻微痛意。
攀在她发饰上,一直装作发饰一部分的小水母察觉到她的焦虑。
它慢吞吞地滑溜落到了她肩上,用触手贴贴她的脸颊博得她的注意力。
在她眼中映出自己模样时,小水母咕噜噜吐出个泡泡,折射出阳光的七彩光芒送给她当作礼物。
“没事,我只是稍微有点不甘心。”
唐锦戳了戳透明的伞帽谢它的关切,然后提起心劲重新观察起城镇的布置。
小水母重新回到她的发饰上,思索起应当如何给予唐锦提示才好。
它当然知道自己本体叶初的位置在哪里。
一整天的工夫,唐锦将整个宛和城的地图都铭在了脑海中。
虽然仍然没有找到囚禁叶初的监牢所在,但却可以确定至少城内是真的不可能存在地牢的。
所以果然还是得地毯式搜索宛和城外少有人涉足的树林,寻找一个可能存在的地牢入口吗?
日头西沉将没入地平线前,唐锦回到佛庵中。
正要回自己房间歇下,她忽然听到劳累一天沾了一身土尘的小沙弥们回来的动静。
她转身看向他们,惊异于他们到底是去哪里做活儿才脏得跟泥里打滚了似的。
“我们去擦佛像了。”
即便累得直吐舌头喘气,小沙弥们仍然很乐意回答唐锦的问题。
因觉得唐锦亲善,其中一个不免将心里话也抱怨给她听了,道:“还不都是因为净闻师父,他辛苦归辛苦,可却被当作高僧,我们辛苦却只能受累。”
话的尾音未落,他的小光脑袋就挨了同伴一记狠敲。
“背地里说长辈坏话,要是让净闻师父或是流悟上师知道,能予你好果子吃嘛?”
小沙弥被狠敲这一下,疼得泪眼汪汪。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恼道:“你刚才不也抱怨着腰酸背痛吗。咱心里想的都一样,你不能去告我黑状啊!”
原是想让他住嘴避免惹祸的伙伴眼见他还想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气得跳脚,拿又冰又脏的手捂他的嘴:“我不会没义气告你状,但上次咱们挨罚就是你嘴漏风害的,如今你还不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