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司马措示弱,姚荺又不情愿,她心里还是有些恨司马措。
“算了,下次他来也不知是何时了。”
宫女送来燕窝汤,赤月对姚荺腹中的孩子很尽心,每日令人送来三次燕窝汤给姚荺饮用,各种奇珍异果也毫不吝啬地送来。
早前姚荺知道赤月的用意不愿饮用,但赤月便用宫女的性命威逼,姚荺岂能连累无辜的宫女只好饮用。
如今胎儿渐大,吃得少自己便感到虚了,像这送来的食物能吃就吃,不能吃的话就少吃,也不让宫女为难。
饮完燕窝汤后,姚荺拈了两块糕点慢慢品尝,随后宫女服侍她洗漱后便端着剩余的燕窝和糕点离开。
此时朝颜殿又只剩下姚荺一个人。
没一会姚荺瞌睡连天,自从有六个月的身孕后,姚荺每日会睡足七个时辰,相当于一天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眠中,人越来越懒动了。
迷迷糊糊中看到赤月进来,赤月手里握着一把刀,向她的肚子划开,双手在她肚子里乱抠,抱出一个血淋淋的胎儿,一下子把姚荺吓醒了。
姚荺睁开眼,天还没有黑,约摸是下午申时左右,那说明并未睡很久。
“我怎做这样的梦?”姚荺抚着胸口。
起了身,这时身子冷得打颤,估计是梦中被吓着了,姚荺只得站在火炉前暖身子。
院外的宫门又传来开门的声音,想必是宫女送汤来了。
“阿荺。”
熟悉的声音响起,姚荺回过头却是自己的阿母,还有她的嫂子张玉凤。
几个月前司马措宣诏姚荺父亲姚再兴回洛邑,姚再兴升至三品,其子也官复原职。每隔一个月姚母便会来宫中看望姚荺,当然说的都是劝她与司马措和好。
张玉凤是第一次来,她一进来便横眉竖眼,气鼓鼓的,似乎姚荺得罪了她。
以前姚荺未出阁时,张玉凤就看她不顺眼,总是挑起事端,姚荺也不理睬她,只是父母的心思都在姚荺的阿兄身上,对姚荺的疼爱也是面子。
“阿母,你们怎么来了?这冷天冷地的。”
“想你了,和你嫂子来看你。”姚母审视着姚荺的腹部,距上次来腹围大了两圈。“听说你怀了双胎,这下就好了,希望一下子就生两个儿子。”
“什么想她?阿母,你就明白地告诉她,是陛下把她阿父阿兄狠狠训斥了一顿。”张玉凤猛翻白眼。
姚荺一怔,道:“这是为何?”
“为何?你不清楚?你屡屡冷落陛下,陛下不好向你出气,但是可以向你阿父阿兄出气。”
“既然如此,让阿父阿兄辞官就是,陛下也不会拿他俩出气了。”姚荺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