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霎时姚荺急了。
赤月又笑了笑,道:“只要姐姐你生下四郎的孩子,你把这个孩子交给我养,我就想法送你走,不然你是走不了的,只能一辈子呆在宫里。”
姚荺怔住,没想到赤月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不可能,我是司马御的妻子,怎么再许身第二个男人。”
“姐姐,在我们匈奴,如果男人死了,女人还可以嫁给自己继子,或是是大伯和小叔子。”
“我不是匈奴人,我是汉人。”姚荺断然拒绝。
赤月恼了,道:“那姐姐自己考虑吧,我走了。”说着,赤月起身而去。
院门又被反锁,姚荺望着高墙无奈地叹息。
“现在御郎不知我被四郎抓走,我必须要放出我被抓的信息才行,只是这信息何时才能让御郎知道呢?”
姚荺跑进屋子里,寻出一把小砍刀,院子里有几株竹子,姚荺用力砍下一根竹子,削去竹叶,然后将竹枝劈开,削成一根根细条条。
她要做风筝,也许只有风筝才能飞出这牢笼似的深宫,到达那远方。
只要有人看到风筝上的留字,就会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总会传到司马御的耳中。
或许风筝飞到了闽州,而司马御正好拾到了这只风筝,那他就会知道自己在天枢宫中。
墙头上有影子闪过,司马措出现在墙头上,他看着院中的姚荺在劈着竹子。“她在干嘛?”司马措当然想不到姚荺是准备做风筝传递信息。
“她爱司马御更甚于曾经爱朕,爱朕会变心,爱司马御却不变。”
司马措满怀惆怅,曾经他因为拥有姚荺的爱而觉得有了慰藉,甚至是自豪,因此能翻越八百里太行山,能远行茫茫大漠。
可是姚荺居然变了心,这对他是一种耻辱。
“为了司马御,她宁可做一个渔婆,抛弃荣华富贵,可这些曾经她也是这样爱朕,为何这些她却又给了司马御?是朕爱她不如司马御吗?”
司马措越想越气,当他还是司马御的傀儡时,他处处隐忍,现在他执掌天下,行事之间俨然是从前的司马御,甚至比司马御犹甚,朝中只要有顶撞于他的人,几乎全死在他培养的死士手里。
“朕一定要让阿荺重新爱上朕,否则朕绝不甘心。”
司马措从墙头下来,吩咐宫女和太监随时监视姚荺的一举一动,并向他禀报。
院内的姚荺一无所觉,她认真地劈着竹条,将它们劈得细细的,竹条越细就越轻,这样就能飞得越高越远。
她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风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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