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赤月应该是身体原因才没留住孩子,和你无关。”
鸳鸯一把抓住姚荺的手,道:“二娘,别人不会这样想的,我真是倒霉,吉雅服侍赤月时她没事,我今日刚服侍她就出事了。”
“别想太多,我陪你一起去看赤月。”姚荺摸着她的面颊。
鸳鸯苦着脸点头,她的运气是太衰了,即使真是赤月身体原因小产,但赤月也会甩锅给她,把她当成出气桶。
两人一起去赤月的营帐,营帐外有好几名匈奴婢女,她们在小声议论,见到姚荺来后便不说话。
姚荺拉着鸳鸯一起进去,只见赤月躺在榻上,脸色煞白,司马措站在一旁,狐鹿姑则蹲在榻前给赤月把脉,眉头深锁。
赤月一见到鸳鸯眼中冒出怒火,揪起身要来打鸳鸯,司马措赶紧把她按住。
“你这个下贱的婢女,就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我,我没有。”鸳鸯哭出声。
姚荺望向司马措,道:“四郎,赤月怎么会小产?”
司马措只是摇头。
姚荺便不说话了,只有等狐鹿姑,狐鹿姑是郎中,他会知道赤月小产的原因。
半晌狐鹿姑将赤月的手放到褥子里,起身向司马措行礼,道:“赤月公主好像吃了巴豆之类的泻药,加上赤月公主胎气不稳,这一泻就把胎儿给滑掉了。”
司马措点头,道:“那就是晚膳的问题。”
“不是,我晚膳吃完后一点事都没有,是子时饮了安胎药就突然肚子不舒服,定是鸳鸯在安胎药里下了巴豆。”
赤月一口咬定是鸳鸯,其实内里意思是怀疑姚荺,在姚荺来之前她每日饮用安胎药都没事,可姚荺才来这第二日,她的胎儿就滑掉了。
姚荺和司马措原是夫妻,此时见自己嫁给司马措,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肯定是嫉妒自己。
鸳鸯在安胎药里放巴豆,也可能是姚荺的指使,姚荺不希望自己生下司马措的孩子。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赤月躺在榻上大口地喘气,狐鹿姑赶紧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倒出一粒药丸塞到赤月的口中。“公主快服下,镇住气息。”
人气息一乱,这气就全身四处游走,必会成大病。
“四郎,鸳鸯断不会做出这种事。”姚荺心下狐疑不已。
不等司马措答复,赤月就抢先道:“不是鸳鸯还有谁?我就是饮了鸳鸯煎的安胎药才会滑胎。”
“可是鸳鸯之前也服侍过你,她如有要害你之心,不应该早就下手了吗?”
“那我怎么知道?只能说是鸳鸯现在有想法了。”赤月气呼呼,这一生气又开始喘气。
姚荺不好再说,赤月言中之意有疑她,因为她是现在来的,赤月说鸳鸯现在有想法,莫不是赤月疑自己让鸳鸯在安胎药中放巴豆,故意让赤月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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