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荺一直沉默,她与司马措以前是有名无实,现在差不多连那个名也没了。
这时赤月的婢女吉雅来找她,请她回去饮安胎药。
等赤月走后,鸳鸯愤愤不平,将手里的木盆摔到草地上,道:“陛下要不是为了向匈奴借兵,根本就不会娶她,现在陛下都对她不冷不热,她还看不出来。”
“算了,别说。”姚荺赶紧制止她。
“有什么不能说的,陛下心里只有你,这次大军征讨,陛下担心你的安危,坚持要先到洛邑寻你。”
姚荺吁出一口长气。
洗漱完了,姚荺让鸳鸯先回营帐,自己则坐在小河边发呆。
一粒石头落在河水里溅起了水花,姚荺的面上也沾上水渍,但她仍是呆呆地望着河水出神。
“在想什么?”司马措在姚荺身畔坐下来。
“我在看鱼,河里有好多鱼。”
司马措握住她的手,道:“阿荺,这次我们重逢,你看起来并不像以前那样开心,而且还常常发呆,你这样让我很惶恐,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四郎,你没有做错,是我,自从生病后我就是这样了。”
司马措拉着她依偎在自己怀中,道:“三天后,我们就要渡黄河,很快我们就能再次回到洛邑。”
“等攻下洛邑,你想出法子怎样安置这些匈奴兵吗?他们必不肯退出中原。”
姚荺犹有担心,司马措又会成为乞石烈的傀儡。
“先不要想这个,我们只要先打败司马御,杀了司马御才能还你清白。”
姚荺一愣,司马措言下之意似乎在意她不是完璧之身。
司马措马上发觉自己说错话,道:“阿荺,你别误会,我杀司马御是为他曾经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与折磨,你知道我是非杀他不可的。”
“四郎,我们让匈奴人去杀我们汉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是不妥,可是不向匈奴借兵又怎能打败司马御。”
姚荺深知他们叔侄之间的恨很深,司马措更恨司马御,毕竟司马御把他玩弄于股掌,还杀了他许多的嫔妃,还有他还未出世的孩子。
回到营地,赤月又在大呼小叫,说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狐鹿姑给她诊病却又没病,身子健壮得很。
大家都心知肚明,赤月是借题发挥,姚荺赶紧劝司马措去安抚赤月。
赤月确实是因为司马措和姚荺在小河边亲亲我我不高兴,嫌吉雅煎的药太烫,想要谋害她和孩子,把吉雅打了十几鞭。
“你若总是这样争风吃醋,我只会远离你。”司马措蹙着眉头。
“我有你的孩子,你就一点不心疼我吗?”
“行了,我每夜都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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