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门关的只是一部分兵力,是术木合,他会与司马御正面对抗,我会率另一部分兵力从乌海直捣洛邑,然后攻占天枢宫。”
姚荺对兵法不甚了解,听着似是可行。
“鸳鸯她现在还好吗?我被司马御抓走,她一定自责死了。”
“她还好,她也在乌海,阿荺,我们现在快点走。”
司马措不禁担心,此处是洛邑,到处都有司马御的耳目,如今司马御虽不在洛邑,但守城的史正毅是他的心腹,天枢宫的赵常侍也是他的心腹。
姚荺一提起鸳鸯就万般想念,她与鸳鸯日夜相处三年情同姐妹,巴不得马上能见到鸳鸯。
“我们是翻山吗?”
“不翻山,我们要马上赶回乌海。”
这是司马措和术木合议定好的兵分两路,术木合吸引大晋的主力兵马,他从乌海进发,经陇州到洛邑。
“好啊!”姚荺展露出笑颜。
司马措这才看到她的笑容,那像春风拂散他心中的愤懑,只是姚荺的清白被司马御玷污,这让他总感到遗憾,感到憋屈。
他伸手在地面上抓了一把泥,抹在姚荺的脸上,瞬时姚荺的脸脏得看不出五官。
“要丑点脏点。”
姚荺伸手去摸司马措的胡须,不料竟然扯不动,道:“不是假胡须?”
“当然不是假胡须,因为思念你,胡须就越长越多,越长越快。”
姚荺忍不住伸手拔了一根胡须,司马措无奈地摇头,道:“你怎变得这样顽皮了?拔胡须会痛的。”
“我中意你没胡须的样子。”姚荺不知怎的又感到一丝失落,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居然成了习惯,她拔过司马御的很多根胡须。
姚荺身上穿的衣裳是绫罗绸缎,不适合长途奔波,司马措带着她在山下附近寻了一户人家,买了一身粗布衣裳,又打点了一些干粮,另外又托那农家买来一匹马。
午时两人才出发,司马措依旧是猎户装束,而姚荺却成了农妇。
两人共乘一匹马赶往乌海,他们也不宿客栈,到天黑时便就找了一所废弃的道观落脚。
道观在半山腰,有一条溪流穿过,四周树木茂盛,此时桃花已经开过,但那避荫处的山凹里春色晚,犹有一两枝桃花绽放。
姚荺站在岩石上品闻桃花的芬芳,这一路从闽州来,把这春色竟给耽误了。
司马措在烤野兔,眼睛却看着姚荺,这数月不见,他依稀察觉到他和姚荺还是有些生分。
他瞧着姚荺出神,不妨手里的野兔烤焦了,他甚至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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