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御眼中放光,姚荺的话太合他的心意了。
“阿珠,把我的那套喜服也拿出来。”李族长笑道。
“好,红烛我们也有一对。马兄弟,你真应该早点说,今日晚了,明日大家来给你们贺喜。你俩什么都不用准备,看我和老头子来给你们办事。”李家娘子拍着胸脯。
司马御感激不尽,连声道谢,倒让是李族长羞红了脸。
“马兄弟,你这就见外了,你帮了我们村这么大的忙,赶走鳄鱼让我们重回村里,这点小事你还谢我,倒显我不知好歹了。”
“那就不谢,大家明天来家里热闹热闹,吃喜酒。”姚荺眉开眼笑。
等李族长夫妇走后,司马御拉住姚荺的手,道:“阿荺,你就在屋里呆着,我去镇上买几坛酒回来,明日好让乡亲们饮喜酒。”
“不用去了,后院的桃树下埋着几坛酒呢。”
顿时司马御大吃一惊,忙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擦床榻时看到上面刻的字,说是丙寅年午月埋入黄酒八坛于桃树下。丙寅年离现在有四十多年了,李族长不是说这里原来是一家三口人吗?我猜应该女儿出生时,父母将黄酒埋在树下,以待将来女儿出嫁时再将黄酒取出。”
各地都有女儿出生时埋酒的习俗,这酒会一直存放到女儿出嫁。
丙寅年正是司马御生母出生的年份,可惜外公外婆死得早,而母亲又入了皇宫,料想这酒也没有机会取出。
“阿荺,我去挖。”顿时司马御大喜。
他在伙房里寻了铁锹在后院挖起来,后院没有前院大,也只有一株桃树,如今桃树有一丈多高。很快,司马御在桃树下挖出八坛酒。
他把酒坛都抱到堂屋里,姚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揭酒坛上的盖子。
盖子用蜡封住得十分严实,揭开盖后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溢满屋子,闻之便令人醉倒。
“好香的酒。”姚荺凑到酒坛坛口嗅了一下。
“阿荺,你想饮吗?”司马御看着姚荺嘴馋的样子。
“嗯,我只饮一小口。”平日姚荺是不饮酒的,只是这酒实在是太香了,她不禁也想尝尝。
司马御倒了大半碗酒,姚荺用舌头轻轻蘸了一下便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辣。”
“还饮不饮?”
“不饮了,辣。”姚荺舔着舌头。
司马御端起碗,先将碗中的酒在地上酒过一些,这是他外公外婆为母亲所藏的酒,当然要敬酒给外公外婆,之后他才一饮而尽。
喉咙里都是酒香味,仅仅只是这少许的酒,司马御感觉自己要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