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等姚荺的病情稳定下来,就继续向东走,两人去海边。
司马御的亲生母亲就来自东海边上的一个小渔村,他一直想去看看母亲的故乡,但一直没有空去。
到夜里, 姚荺的呼吸又长了些,脸色虽腊黄, 但皮肤渐有暖意, 这让司马御心中安慰不少,他同时又充满自责,不该对姚荺太恶劣了。
道童端来了药汤,司马御耐心地喂给姚荺饮用。
“阿荺。”司马御发现只要装作司马措的声音, 姚荺就会有反应,这样她就能饮进药汤。
他只轻轻一喊,姚荺的眼皮就动了一下,但并不睁开,他便马上把药汤喂进去,在姚荺的脖颈上轻轻一滑,药汤就会慢慢咽下滑到喉咙里。
一碗汤药饮了大半碗,这时姚荺的眼皮急速了动了几下,末后她就睁开了。
眼睛睁得不大,眼神似乎还是涣散,司马御伸手在她眼前晃过,她眼皮又眨了一下,这说明姚荺有反应。
“阿荺。”
“四郎。”姚荺回应了一声。
虽然叫的不是司马御,但司马御不禁喜极而泣,姚荺终于活过来了。
“阿荺。”
姚荺转过脸看到司马御,她出神地凝视司马御,嘴角浮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司马御的脸有些僵,姚荺看到是自己,而不是司马措,她一定极为生气,还会嘲讽自己冒充司马措。
“四郎,我睡了好久。”姚荺的声音有气无力。
司马御愣住了,姚荺还没认出他,依旧把他当成了司马措。
“阿荺。”瞬间司马御脑中晃过好几个想法,但最终他还是决定继续冒充司马措,直到姚荺认出他。“喝药啦!喝药身体好得快,那时我们就可以过男耕女织的日子。”
药汤饮完后,姚荺又陷入沉睡中,司马御给她擦净嘴角的药渍后,便去找癞痢老道过来。
癞痢老道给姚荺把了脉,这次他只把了一会,便道:“可以了,她命保住了,只须按时服药便行。”
“可为何还是神智不清?将本王认作他人。”司马御不解。
“痰迷了心窍,心病太重所致,等身子逐渐好转后,神智便会恢复。”
“如果不能恢复可有法子治?”
“这个就恕贫道无能为力,贫道只能治身体上的病,不能治脑中的病。”说着,癞痢道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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