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司马御端过药,用小汤匙舀了一勺,正要喂给姚荺喝,慌的谢韵赶紧提醒他要吹凉。司马御猛吹了几口,也不知是否凉了,他先尝了一口,苦得令人作呕。“没放焦糖里面吗?”
“药要苦才好,加糖影响药效。”
司马御点头。
谢韵扶起姚荺,司马御将药汤送到她的唇边,可姚荺根本就不张嘴,药汤顺着嘴角滑下。
“这不行,她饮不了。”
司马御想了想,道:“你把她放下来,先出去。”
谢韵瞧了司马御一眼,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只好把姚荺放下,给她盖上褥子转身出门,在门前她又回头瞧了一眼,这才掩了门出去。
司马御端起碗,抿了一口药汤,然后俯下身去吻住姚荺的嘴唇,慢慢地把药汤过给姚荺。
这种方法虽然有些慢,浪费的药汤也挺多,但至少能让姚荺饮下一些药汤。
喉咙里苦得像吃了黄连,但是司马御一吻到姚荺的嘴唇,从心里眼里都是甜丝丝的。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姚荺好好地活着。
他甚至承认了,他真的对姚荺有好感,而且是非常有好感。
他很欢喜姚荺,欢喜这个侄媳。
一碗药汤饮了半个时辰,几乎是浪费了一小半,司马御和姚荺各饮了一小半。
窗外已经露出光色,司马御令谢韵去买了一些衣物,男女皆有,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又令客栈掌柜准备大量的干粮。
他买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铺上厚厚的褥子,一边摆着锅碗和珍贵的补品,这些都是准备在路上用的。
“西陵王,你要带她去哪里?”谢韵蹙着眉头。
“本王也不清楚,走多远算多远。谢韵,你回洛邑吧,以后你不再是奴籍。这个是本王给你的凭证,你拿着它去找路遥,他会剔除你的奴籍。”
说着,司马御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谢韵,这块玉佩上刻有司马御的名字。
谢韵接过玉佩,道:“西陵王,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我可以服侍你俩。”
“不用,本王一向不需要人服侍,你过自己的日子。”司马御断然拒绝。
捱到午后,一应物品准备齐全,司马御从房中抱出姚荺放在马车上,细心地给她盖上褥子,现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实现姚荺过男耕女织的日子。
马车缓缓向前,远离了潞州,向东行驶。
这日错过客栈,便在山野一家农户投宿,这小村子人不多,稀稀拉拉住着二十几户人家。
司马御以夫妻名义借宿,那家人见他妻子有病在身,未免同情心起,赶紧请他们进屋,特意把孩子的房间腾出来,又换上新的铺盖,还给他们煮了粥,烙了几个葱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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