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措不由分说抱起姚荺踏入自己那间帐篷,把她放在羊毛褥子上。
“我去打水来给二娘洗脸。”鸳鸯松了一口气。
给姚荺洗净脸后,司马措才给她伤口洒是金创药,他瞧着姚荺的面色更苍白,不禁心疼极了。
“你别难过嘛!我不是还活着。”姚荺伸手抚摸他的面颊。
“司马御,我恨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司马措握紧拳头,怒火熊熊,以前他还有留恋幼时与司马御的情义的时刻,现在只有刻苦铭心的仇恨。
鸳鸯跪在姚荺身畔,一句话不敢说,今晚的事竟然是司马御要杀姚荺。
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泪水。
偏偏她欢喜的男人,却要伤害她最关心的人。
“阿荺,以后夜里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害羞。”司马措眼神深沉。
姚荺苍白的面孔上起了淡淡的红晕,司马措的这句话就是表明日后他与她同卧一榻。
赤月掀帘进来,她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羊奶,递给司马措道:“汉人叔叔,你喂她饮羊奶,她流了很多血,饮羊奶滋补好得快。”
司马措握起小木勺,舀了羊奶,他轻吹了几口气,才喂给姚荺饮用。
姚荺失血过多,口里特别渴,没一会就把一碗羊奶饮完。
“汉人婶婶,你要是天天饮羊奶,包管身体像我们匈奴女子一样强壮,一天日行百里。”
“赤月公主,谢谢你。”
“刚才是怎么回事?帐篷怎么倒了?”赤月感到奇怪。
“是我拉了固定的绳子。”
“你为什么要拉那根绳子?”赤月更奇怪了。
“司马御在帐篷里,他要杀我,因此我才拉了那根绳子。四郎,你看到司马御没有?”
“我听到声音出来,就看到他逃走了。”
赤月蹙着眉头,道:“那个西什么王居然一路跟着我们,真是太过份了,要是让我看到他,我就让术木合打死他,把他五马分尸,将他的肉一条条地割下来喂鹰……”
鸳鸯忽然大哭起来,捂着脸跑出帐篷。
“她怎么了?我又没说她。”赤月一头雾水。
“赤月公主,以后别当着鸳鸯的面说了,鸳鸯很中意司马御。”
“什么?”赤月伸手指向帐篷外,道:“她欢喜那个西什么王呀?像那个西什么王的,我们匈奴多的是这种男人,她要是中意,等到了匈奴,我就帮她配一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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