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外衣递给姚荺,姚荺接过抱在怀中。
“我和鸳鸯去河边沐浴。”
“去吧,小心。”说着,司马措拾了一根半丈多长的树枝给姚荺,嘱咐她抽打草丛,以便将藏在草丛中的蛇虫赶走。
西太行山虽山势平缓,但此时盛夏,杂草丛生,极易cang毒蛇。
姚荺拿着树枝抽打路旁的草,小心翼翼地到河边。
这水质清澈,可见河底的鹅卵石,鸳鸯迫不及待地脱衣跳下去。
山里的水有些凉,鸳鸯热身子陡地遇冷便打了一个冷颤,道:“姚二娘,这水好冷啊!”
“你就是太急了,应该慢慢适应,不然要着凉的。”
姚荺脱了衣裳后,脚先放下水中试探,水确实凉,但稍加适应后这个温度便合适了。
两人解散头发搓洗,头发里出汗就特别痒,痒得姚荺想挠。
鸳鸯望着姚荺嘻嘻地笑。
“你笑什么?”姚荺捧水泼她脸上。
鸳鸯抹去脸上的水渍,道:“公子真是个好男人,以前在宫里没看出来,那时觉得他荒淫好色、贪图享受,现在我才知道他很能吃苦。咱们这一路上,都是公子打猎,烤好食物给我们,都没让我们插手过。”
“难得。在咱们鸳鸯眼中,不是只有西陵王才是好男人吗?”姚荺打趣她。
“好啊!你笑我。”鸳鸯捧起水往姚荺身上洒。
姚荺咯咯地笑,鸳鸯被她笑得脸红了,半晌道:“西陵王虽然是个好男人,但他不会有公子这样体贴周到,所以说,我以前看走眼。”
行军打仗的男人全身没有一处是体贴周到的,如果司马御没有那张英俊的面孔,大概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他是一个独断专行的武夫。
“你说,西陵王以后会成亲吗?”鸳鸯眼中有希望。
“会吧,等过十几年,二十年的,他的想法就变了。”
“还要十几二十年啊,那西陵王都好老了,年近半百。”鸳鸯嘟起嘴唇。
“你这丫头,难道他老了,相貌不英俊了,背驼了,你就不中意他了么?敢情你只是看中他的一张皮囊呀!”
“也不是,男人还是趁年轻早成家生孩子,本来那个年龄可以当阿翁,干嘛只能当阿父呢?”
姚荺笑得腹痛,鸳鸯真是太可爱了。
沐浴后,姚荺蹲在河边洗衣,然后把衣裳晾晒在寺院外面的树枝上,现在天气热,晾一夜到明日便能干透。
这时司马措已经烤好野兔,不过多日来都是烤野味充饥,三人都吃腻味,每人只吃了一小点便不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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