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荺向她们打了一个眼色,几个丫头这才收敛下来。
半个时辰后晚课结束,鸳鸯等人像得了大赦似的逃出正殿。
姚荺又与妙圆法师在禅房里饮茶谈经,妙圆法师对经文极懂,讲起来头头是道,循序渐进,而姚荺只是略知皮毛,那些深奥佛理姚荺听起来是一知半解。
看着时间晚了,姚荺知妙圆法师要自修便告辞出来。
鸳鸯在寮房里收拾,将从甘露宫带出来的褥子铺上,姚荺赶紧制止她。
“来了寺里,就用寺里的。”
“殿下,我发现我天生不是做尼姑的料,刚才差点把我闷死了。”
姚荺笑道:“那可没法子,出都出来了,你就忍半个月。对了,五更做早课,你记得把那几个丫头叫起来,别睡过头了。”
“什么?五更得起来,我在甘露宫也没起这么早。”鸳鸯扁嘴。
“但在外面多自由自在。”
“那是的。”
“明天吃过早斋后,我们去山顶,这山顶的风景一定更好。”
鸳鸯两眼放光,连声道好。
熄了灯睡下,姚荺却辗转难眠,起身推窗向外,风清月朗,这山中景致比起甘露宫又是一种幽静。
姚荺披衣出门,院中月光满地,花草和着泥土的清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若能长久居住于此也是幸事。”
姚荺兴致高昂,在院中翩翩起舞,还记得上一回跳舞还是在未出阁前。
三年没跳舞,不仅身子僵,便连转几圈都是气喘吁吁,姚荺只得坐在山石上歇息。
寂静的夜里传来细小的声音,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顿时姚荺一愣,在寺里怎么可能会有男人的声音?难道是幻听?
这山中老坟多,寺院后山就有不少的老坟。
是鬼?
姚荺虽然有些害怕,但又十分好奇,凝神细听,女人的声音很娇软,笑道:“你个死鬼现在才来找我,准又勾搭上其他女人了。”
“哪能呀?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宝贝,日里夜里都想着你。”
没有人再说话,但又传来“啵啵”的热烈响声。
姚荺面红耳赤,当然知道这两人在做什么。
可过了一会姚荺奇怪了,这是在寺院里,这一对男女为何要在寺里偷情?莫非女人是寺里的尼姑。
这样一想姚荺不敢再听下去,常言说奸夫淫|妇必有灾祸,姚荺怕被那两人发觉,赶紧回到寮房里歇息。
此后一觉睡到五更,中途未再醒,似乎做了一梦,但醒来后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