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豁然拔地而起。
……
听到善昌县,吴家逸将目光看向宋延。
善昌啊。
他咀嚼着这个县城的名字,感觉似乎是上辈子的记忆了。
宋延年将地上的麻绳和麻袋捡起,询问吴家逸。
“自己能起来吗?”
吴家逸回过神,忙不迭的应道,“能,能。”
宋延年提溜起地上的壮汉,看向周礼,商量道。
“这等捉人绑人的恶事,咱们还是交给官家吧,方才来时,我瞧见坊市那儿有个武侯的望火楼,我去那儿瞧瞧,看看有没有巡夜的武侯,咱们把人交给他。”
周礼点头,“是这个理。”
他们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做不出私刑刑讯这事。
这等事,还是让顺天府的大人去操心吧。
……
听到这两人要将自己交到署衙里,这八尺壮汉的脸都被吓青了,奈何这下他被宋延年封了口,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壮汉被宋延年提溜在手中,就像是没有重量的纸人一样。
他拼命的拿眼去瞪吴家逸,就在他的眼珠子被挤出眼眶时,吴家逸终于开口了。
壮汉松了口气。
“恩公留步。”吴家逸唤住人。
宋延年和周礼回头,这才发现这苦主居然没有跟上来。
宋延年:“怎么了?”
吴家逸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
“既然我已经无事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宋延年和周礼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瞧出了点不对劲。
周礼想着吴家逸的先父吴福荣,到底是不想见故人的儿子过得太糟糕。
他捻了捻胡子,温声道。
“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别担心,这事摆明了是这位壮汉的不对,方才听他那些只言片语,他也只是跑腿奉命行事的喽啰,后头还有个主谋。”
他看了一眼宋延年,宋延年点了下头。
周礼继续,“这事我和宋大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你放心,府衙那边要是需要人证,我们两人都能作证。”
吴家逸踟蹰了片刻,他眼里闪过两分心动,最后不知是考虑到了什么,还是摇头放弃了。
“我知道他是奉谁的命令行事。”
他有些难堪,却还是继续道。
“说来,这也是一场家事罢了,闹上公堂不好看。”
“家事?”周礼没有再说话了。
宋延年瞧了周礼一眼。
看他那模样,瞧着像是知道点内情的。
宋延年想了想,将手中提溜的壮汉放下,这汉子腿脚还发麻发软着,这一放自己便站不住了,脚一歪,一个屁蹲的坐了下去。